35第434章(2 / 2)

那還是……不要泉下有知了。

她寧可老爸已經去投胎,已經去輪回。喝一碗孟婆湯,把前世苦日子連同自己一起忘得干干凈凈,開始一段全旅程。

然後,這一次,一定要幸福。

等香燭燒差不多了,她這才收拾好東西,下了山,坐車回去。

到了公寓樓下,才猛然想起,自己沒有房間鑰匙,壓根開不了門。

那本來就不是她家!她怎么會忘了呢?

這認知讓她瞬間茫然,霎時無助,站公寓樓下仿佛一個被人拋棄孤兒。

可是她行李都還里面,還有銀行卡什么。就算是要去住酒店租房子,也得有錢才行。

所以她還是得回去,也許應該打個電話給他們,來幫她開門。可是打電話給他們,會不會對他們造成困擾呢?萬一家人朋友就旁邊?萬一有事走不開?萬一……再把他們那厲害媽媽給驚動了?

那她不是……又要倒霉?

她茫茫然摸了摸口袋,然後發現自己是杞人憂天了,手機拉房間里,壓根沒帶身上。

這下好了,連電話都沒得打。

那就只能干等了。

樓下大堂等嗎?萬一別人以為她是什么奇奇怪怪人,就不好了。

還是去樓上門口等吧。可是萬一……他們壓根就不記得來呢。

像上次那樣,來一下,然後好幾月都消失不見,連個電話都沒有。

誰知道這一回,又要消失多久。

何況,現可是春節。

他們應該要陪自己家人吧。

那她……怎么辦?

她邁著沉重腳步上樓,一顆心惴惴不安,整個人惶惶無助。一直走到房間門口,傻愣愣呆呆站住,一動不動。

房門瞬間打開,羅正軍氣急敗壞站門口,一伸手就把她整個拽住。

花梨個子嬌小,被他用力一拎,就跟拎只小兔子似,整個拽起來。

她猛然抬頭,張大嘴一臉驚訝看著對方。

羅正軍擰眉瞪眼,咬牙切齒,兩鼻孔吭哧吭哧冒出兩管熱煙,破口大罵。

「你特么死哪兒去了?要不要這么讓人艹心!給你打電話都不接!是不是又忘了教訓!!」

他罵得急,罵得氣,唾沫星子都飛了她一臉。

花梨傻愣愣瞪著他,聽見他說什么忘了教訓,頓時臉頰一紅。

羅正軍覺得她這就是心虛表現,氣了,兩只眼瞪得跟牛眼似,要發牛脾氣。

花梨咽了咽口水,怯生生解釋。

「手機……拉屋里了。」

屋里?羅正軍拎著她扭回頭,房間里,陳邵陽從卧室枕頭低下把那只愛瘋找到了,原來昨晚上花梨玩手機游戲,把電都給玩光,就關機了。

難怪是打破了都打不通。

但是又關機,又不接電話,還私自出門,讓他們擔憂。這就是犯錯,犯了大錯。

羅正軍氣鼓鼓一把將花梨拽進屋,用力摔上門,拎著她摜進沙發里,虎視眈眈俯視籠罩。

「說!去哪兒了?是不是想跑?」

花梨摔進沙發里,疼是不疼,但腦子被震糊里糊塗。

扶著腦袋,她撩起眼皮看著羅正軍,撅著嘴爭辯。

「胡說什么。我去哪兒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又不是我誰,憑什么管我!」

她這就是犟嘴,可把羅正軍給氣壞了。

「好啊,剛對你好點,你就蹬鼻子上臉了!小窮酸,你這就是欠教訓!我看你是好日子過久了,就把你羅大爺手段給忘了,就皮癢了。得!今天我羅大爺不給你收收筋骨拉拉皮,我就跟你姓!」

他又開始嘴賤手欠亂發脾氣,花梨那懦弱也是有火氣。當下屁股一撅,從沙發里躥起來,梗著細脖子就跟他嗆。

「來啊,來啊!難道我還怕你不成?你不就會扒衣服干我嘛。來啊!有本事把我干死!算你本事!」

喲喝嘿,這不是火上澆油是什么。

羅正軍氣磨牙,當下擄胳膊卷袖子,就要動手。

「好你個小窮酸,行啊,有種啦哈,不怕你羅大爺了哈。你等著!你等著!」

但別看他氣急了氣瘋了,嘴巴賤脾氣臭,可其實沒想動手,也沒打算動手。面對花梨,他還能怎么著?打她,哪舍得。罵她,那也是被她氣。就算是干她,那也不是說干就能干。

瞧見兩個跟烏眼雞似斗,陳邵陽直搖頭。

趕忙上前ha進去,把羅正軍推開,扭頭看了看花梨。

「花梨,夠了!」

被他一看,花梨登時就渾身過電,哆嗦一下,想起了這位大爺教訓人那些手段。立馬,就老實了。

「我們是真擔心你。你要出去沒事,跟我們說一聲,免得我們找你找不到,會胡思亂想。」他上前,輕輕握住她肩膀,語重心長說道。

說這些話時候,他是真心沒有絲毫威脅教訓意思。就是覺得擔心,特別擔心。看到她回來了,他真是大松了一口氣。她要是再不回來,他就整個人都要不好了,坐沙發里能想出千百萬種把她抓回來綁起來關起來恐怖方法。

「我,我沒去哪兒呀。我就是去公墓看我爸而已。我能跑哪兒去?我行李都這兒,銀行卡都沒帶,我怎么跑啊!」

但聽花梨眼里,這可就算是赤果果威脅了。連忙交待清楚,表明清白,洗清罪名。

「合著你這意思是,有行李有銀行卡,你就可以跑了?好啊,小窮酸你就想著跑呢!你這回可算是把真心話都說出來了!」旁邊羅正軍罵罵咧咧還要曲解她。

花梨急了,梗脖子回罵。

「跑怎么了?我不跑才傻子呢。老老實實待這兒干嘛?讓你們兩再那樣我?我就一條命,可禁不起你們兩這么折騰。一次兩次,把我往死里折騰。我要是不跑,我墓志銘就得寫,這是被兩個男人干死女人!」

嗬,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小白兔越發牙尖嘴利,臉皮也厚了呢。

她這黃腔,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羅正軍是高速道服務站見識過她含蓄黃腔了,沒想到過了一天,她就進化了哈。

陳邵陽是頭一回聽,賢妻良母開黃腔,那真是比女流氓講黃色笑話還刺激。他剛剛擔驚受怕,心驚肉跳,本來神經就脆弱。好這一刺激,直接下腹打挺立正,尷尬不已。

可偏偏那羅正軍不省事,被花梨噎了黃腔,愣了一下就重振旗鼓,要找補回來。

娘,開黃腔要是還輸給小白兔,他就別混了。

而花梨也不甘示弱,仿佛是突然之間腦門開了竅,找到了對付羅正軍辦法,要跟他好好過過招。

陳邵陽夾中間,伸手一扶額頭,索性把花梨攔腰一抄,直接堵住她嘴。

吵架得兩個人才吵得起來,他拿下一個,自然就解決了問題。

花梨沒想到他是說親就親,一點過場都沒有,一時被嚇傻。等反應過來,就是拳打腳踢,拼命掙扎。

見自己王八拳綉花腿沒用,靈機一動,就一爪子撓過去。

好這果然讓陳邵陽嚇了一跳,連忙躲開。

可一想到她又來這招野貓撓爪,他就氣咬牙。陳邵陽生氣那可不是擰眉瞪眼,而是越生氣越微笑。

他眼一眯,嘴一翹,眼鏡片一閃。花梨就嗷一聲,嚇得頭發都豎起來,連忙抱住頭。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我不跑,我聽話,我下次記得手機充電,我不跟羅正軍吵架!」

她可是學乖了。

只可惜陳邵陽已經被她激出了火,攔腰抱著她,大步走進卧室,狠狠把她扔進大床。

她跌下去,彈起來,抱著腦袋一咕嚕打滾還想跑。

陳邵陽撲上去,老虎撲羊似,四腳四手摁住她。

「跑什么?你不是想要做一個被兩個男人干死女人么。我成全你呀!」

陳大公子挑著眉哼笑一聲,撩起嘴角,露出一嘴閃瞎人大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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