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蒲陽一個個數下來,柳芊蕁的臉色變了變:「光是這一帶,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出現那么多妖魔鬼怪,難道是到了什么特別的時日?」
「這個……天機就不可泄漏了。但你是聰明人,又會推理,相信能知道一點什么。」蒲陽故作神秘的說了一句。「所以,你說我是不是跟人類的未來有關?」
柳芊蕁被他打敗了,說了那么多,甚至不惜跟她這個凡人泄露天機,竟還是為了那個問題。「你心理上有問題,我可幫不到你,但心理醫生可以幫到你,看心理醫生的錢我會出。不會影響到你,不會影響到人類未來!」
蒲陽仿佛沒力氣的閉上了眼睛,他扯那么多,倒不是真的怕痿了。傷勢如何他自己還是知道的,不過是想要打亂柳芊蕁的思維,讓她不堅持送他去醫院。要不然以她那原則性很強的死腦筋,甚至可能找人過來押著他去。
柳芊蕁看蒲陽虛弱的樣子,嘴上不認,她心里還是有點過意不去,不管是不是她的錯,總是她射傷的。馬小竹還沒有回來,水就放在旁邊茶幾上。她便拿過毛巾,蘸水開始幫他擦拭一下大腿上面沾染的血漬。
如此一個暴力美妞,這會兒卻是格外的小心溫柔,生怕稍微大力會拉扯到了蒲陽的傷口。因為蒲陽傷的地方已經算是大腿內側了,這血漬也有沾到另外一條腿的內側,而且因為受傷了,不能抬起來,有一些流到下面、包括沙發上。她就只能是小心的抬起一點他另外一條腿,小心的探過去擦拭。
蒲陽當然沒有虛弱到睜不開眼睛的地步,只是配合演戲。這會兒感受到她的溫柔服侍,也不由得眯著眼睛看,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覺得柳芊蕁也有賢淑的一面。只是她這樣近距離的在他腿間忙碌著,那畫面加上偶爾能感受到她呼出的熱氣,還是有點讓人想入非非的。
在一番小心的擦拭之後,蒲陽腿間的血漬大部分已經擦拭干凈了,想要再干凈就只有自己洗澡了,這是暫時做不到的。
但柳芊蕁又發現了一個問題,脫長褲的時候,蒲陽的內褲還是干凈的,沒有沾染到血跡,但現在明顯多了一塊血漬,看樣子應該是剛才隨著子彈飆出來的血落在了內褲上。
這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現在大腿中槍,要換內褲的話,肯定自己做不到,就算是她幫忙,都得小心再小心。而不換的話,一些血濺落在上面,實在會不舒服,也不好看。這可不比腿上,可以用濕毛巾擦拭,這棉內褲會吸水,一擦的話就會弄得更濕了。
「那個什么……」她想要問一下馬小竹是不是蒲陽的親表妹,剛才看她會用符,又聽他強調身份,懷疑他們不是表兄妹了。但這話她又不好問出來,就算馬小竹不是他親表妹,人家一小姑娘,也不好讓人來換這內褲啊!
「嗯?」蒲陽睜開眼睛,「哦,謝謝。很晚了,剛才有把你弄暈了,你要不去休息吧?我今晚上就在這里眯一下好了。」
「那怎么行?」柳芊蕁馬上不同意,「等小竹回來吧,給你包扎好了,我再把你抱到闖上去。」她有點糾結,要不……趁小竹還沒有回來,先把他抱到房間里去,然後給他把內褲換了?
「哈哈,這都幾點了?外面葯店肯定早都關門了。」
「啊?」柳芊蕁這才反應過來,可也怪不得她,她昏迷之前還沒有那么晚,這剛醒來就出事了。「那得讓她回來,這么晚了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尋找葯店,不安全。」
蒲陽卻沒有怎么在意,只要不是張秀又叫了馮廣智這樣實力的人來,以馬小竹的實力,普通人不是她的對手。
說話間,馬小竹開門回來了,她顯然是跑著去的,還有點小喘:「外面葯店都關門了,我找了兩個都關門了。再遠一點……我不太熟悉,不知道哪里還有。」
「行了!小竹,我沒事的,你要對丹葯和符有信心。」蒲陽安慰了一句。
馬小竹馬上過來收拾剛剛柳芊蕁擦拭過了的毛巾和染紅的一盤水。
柳芊蕁暗吐了一口氣,干嗎要背著小竹?有她一起見證,更說明什么都沒有!
想到這里,她沒有再說什么,便要把蒲陽抱回房間里去。剛才接著他的時候,來了一個公主抱,但現在已經弄清楚傷口位子,可就要更加的小心了。剛去洗手間倒水的馬小竹趕緊過去把燈打開,至於床,她在這里,都會每天幫他們兩個整理床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