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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文章笑道：「你終於想到了關鍵問題了。」

蒲陽沉默，可不是很關鍵嗎？如果柳芊蕁也是龍族……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事，太匪夷所思了！

「我族的秘密不能向你透露，不過涉及到芊蕁，我是可以說一點的。她的母親是我的親姑姑，當年選擇了嫁給一個普通人類，甚至為此不惜和我族決裂。二三十年來，她從來沒有流露出任何關於龍族的東西，而芊蕁……」

「芊蕁怎么了？」蒲陽著急的問道。

雖然他百分百可以確信柳芊蕁只是普通人，並不會是龍族。的有一些東西不是說以前是就永遠是，他自己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如果現在的他回到一年前，把這些告訴一年前的他，保證會被罵瘋了。還有傲天也是一個例子，是十幾歲之後才開始突然的覺醒，反而是蒲晨曦是比較早就覺醒了。

如果柳芊蕁的母親是龍族父親是人族，她以前是正常的人類，也有可能某天屬於龍族的基因哪天開始覺醒。

「相信你應該也能明白，作為最高等的族群，我們龍族也是難以繁衍後代的……」

蒲陽微微皺眉，知道龍文章說的最高等族群，是把龍族凌駕在妖族、人族之上。作為一個人，這聽著是有點不舒服的。但轉念一想，人類也是覺得是萬物之靈，妖族也覺得高人一等，這都無關緊要，而且從很多方面來說，傳說中的龍族，是要比人族更高級。

說到傳宗接代，那他們是有一樣的問題。蟑螂老鼠、蒼蠅蚊子繁衍得快，相比起來這些很多時間就能生一窩的，高級動物的人類繁衍就慢多了、難多了。而相比一些天生就有一定法力的妖族，人類又是繁衍很快的。蒲家人就是相傳有著上古驅魔神族的血脈，也是非常高等級，所以繁衍比較難。

龍族不用說了，這在神話傳說中，數量都是很有限的種族，肯定也是有著繁衍的問題。

「你們太厲害了，如果像普通人類一樣的繁衍後代，全世界的資源很快就不夠你們用了。」

龍文章笑了笑，也不管蒲陽這是恭維還是諷刺，事實就是這樣，這是大自然的天道法則，人類如果有螞蟻的數量，全世界同樣也是不堪重負。

「正因為如此，我族對每一個後代，都是非常重視的，我姑姑有了芊蕁這個後代，所以我族對於她以前和家族反目嫁給人類的事，也就既往不咎，這次讓我前來，目的就是讓芊蕁能夠回歸龍族……」

「你什么意思？」蒲陽當即變了臉色：「你要把芊蕁帶走？就因為你們人丁凋零，人家有了後代你們就要帶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龍文章自我解嘲的笑笑：「你可以理解我們卑鄙，但換作是你呢？如果你們蒲家有孩子在外面，你會怎么做？」

蒲陽一時語塞，他還沒有孩子，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但他叔叔就是最好的例子，同樣的四處撒網，懷不上孩子就離開。而林淑婷因為有了蒲晨曦，就是他也急著想要讓叔叔認回孩子。

「再從人的角度來說，讓我姑姑和家族老死不相往來，你覺得才好嗎？」

蒲陽搖頭，愛情是美好的，愛情也會讓人盲目，和家人鬧崩了得到的愛情，終究是有缺憾的，父母親情是愛情無法代替的。

「這就是一個契機！修復我姑姑和我族關系的契機，所以我姑姑也是願意的。要不然怎么會讓我和芊蕁見面呢？你也看出我們相處還是不錯的。」

「可是……這對芊蕁不公平，她應該有選擇的權力！」蒲陽堅定的說道，他知道蒲晨曦的身份之後，是想要讓叔叔早點認了她，但同樣小晨曦也是想要爸爸的，如果她根本不想爸爸，厭惡有爸爸，那強行把她帶回也是不好的。更別說柳芊蕁早已經是大人了，有自己的思維和觀念。

龍文章耐心解釋道：「你想多了，還是那個例子，如果你們蒲家有人遺落在外面，你們讓她認祖歸宗，難道會是為了虐待她、禁錮她嗎？當然是要補償她、栽培她，讓她得到最好的成長。你說說，芊蕁現在這樣發展下去好嗎？或許作為一個普通人來說，是有前途的，未來可能做個支隊長、副局長、副廳長什么的，也就到頭了。而作為一個龍女，這不是把神鷹養成山雞嗎？」

「……」蒲陽一陣無語，什么不好比喻，竟然把人柳芊蕁比喻成山雞！但他也得承認這個邏輯，作為女性，在公安系統前途能到什么程度，是可以預見的，而以她的性格脾氣，更是無法在行政仕途有所作為，現在是爬得快，但將來可能會長久的困在刑偵支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