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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值得慶幸的應該就是黃繼光那個二世祖在那么激烈的槍戰下都沒有被吵醒，否則剛才的這一幕，一旦他和他老爹說上一句，那么無論是對於白空還是對於劉浩然而言可都是一項不輕的罪名。

畢竟，殺人犯法。

把所有人都帶到局子里錄，整理好資料，寫好口供之後，已經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清晨。

白空用手機給花蓉發了一條信息算是報平安。

一杯熱牛奶家兩個包子放在了白空的面前。

白空收起手機，抬頭對著莫未然笑了笑，輕聲說道：「謝謝。」

要說不疲憊，不餓是不可能的，兩天兩夜沒睡覺，加上晚上的劇烈運動，現在的他可是肚子里空空的。

而且他怕那些家伙在局子里也不安分，要是在局子里一不小心鬧出事了可就不好了，他基本上是全程盯著。

由於白空的存在，那些人也十分的安分。

沒辦法，白空基本上就那么大搖大擺地拿著手槍在他們的身邊轉悠，也不用刑，只是身上的那股殺氣讓這些人連隱瞞都沒有隱瞞的興趣了。

橫豎都是一死了。

只是苦了那些疲憊的小警官了，不僅要面對那幾個亡命之徒，還總是要感受來自白空那讓人連握筆都有些困難的殺氣。

所幸是有驚無險的把一切都搞定了。

一個個的都頂著大大的黑眼圈有的隨便找個桌子一趴就睡著了，有的早早地回家或者回宿舍了。

搞定一劍大案子對他們而言，更多的是解放了吧。

畢竟能從這種案子里面活下來，很難得了。

「聽說你昨晚又大顯神威啊？」莫未然坐在他的身邊，一邊捧著牛奶，一邊說道。

昨晚莫未然在休息，無論是他還是劉浩然都有意識的讓莫未然遠離這次行動。

畢竟面對那些人，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主動出擊，如果一個不小心受傷或者……那可就不好說了。

所幸一切都安好。

「大顯神威？」白空看了她一眼，有些疲倦地說道：「算不算吧……頂多算是，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白空盯著手里的包子，啃了一口，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清楚。多年的佣兵生涯，盡管是在爺爺和首長的要求下以佣兵的身份去國外了，但是這些年積累的殺氣讓一個十幾二十的年輕人如何承受？

一旦遇到必殺的對象，他就會不自覺地殺紅了眼，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特別是情緒激動的時候，那個時候的自己就是攻擊性最強的時候。

如果不是她……他把眼中的莫未然和記憶中的那個身影不由地重合了起來。

如果不是她用生命的代價，或許昨晚，劉浩然也凶多吉少吧？

不過經過昨晚那件事，他算是對劉浩然改觀了。

從最早的一身正氣到後來他眼中的世故中年，到現在他終究還是覺得，劉浩然這個局長，不錯。

至少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自己的職責所在。

比起某些人……

白空有些無語地看著那個躺在地上沒人理會的黃繼光，一陣陣的呼嚕聲從他的口中發出。

從昨晚暈倒到現在，反而更像是在熟睡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