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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還接受不了。」想到晚上的那情景，他開口中的辛辣都變得不那么明顯了。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鎮壓啊。

「習慣就好，既然來了軍隊，就要知道，遲早有一天要面對這樣的日子。鎮壓暴亂，悍匪，恐怖分子，我們都要出手，無論是槍戰還是肉搏還是別的什么，這種血腥的日子，遲早有一天要到來的。」白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和黃繼光之間本就沒有多少的矛盾，現在的黃繼光給他的感官還挺不錯的。

完全就沒有一個二世祖的樣子。

「回去早點休息，適應了這些，你才算得上是軍人。」拍了下他的背，白空自顧自地走向了老爺子給他安排的宿舍。

黃繼光點了點頭，眨了下眼睛。

這一晚對於直升大隊的所有人而言都難以睡眠，閉上眼他們就能看到那一句句碳化的屍體，那破碎的屍體，那滿地的鮮血，腦漿……

無論如何努力去驅趕腦中的景象，他們能看到的始終只有槍戰，與楊風單方面的虐殺那個人的情景。

曾經他們何曾看過這些？實在是太有沖擊力了，讓他們難以釋懷。

這就是真正的軍人嗎？

以前對於軍人還懵懵懂懂的他們，現在還是覺得，或許自己壓根就不應該答應父母在不對出現。

他們可不想有一天自己要去面對血腥。

……

清晨六點。

這個天的六點天還沒有亮，天空中依舊繁星點點，月亮也還沒有徹底退場，此時直升大隊的十四人已經站在了操場上，其中十三人盯著巨大的黑眼圈，打著哈欠，明顯昨晚就沒有睡好。

就算是原本身為隊長的張三兩也是這般模樣，在軍隊呆了快兩年了，但是他可是從來都沒有執行過這種任務。

他也就是隨著大部隊去撐場面，然後仗著自己的全副武裝去鎮壓不敢對他們動手的人，混混資歷，至於這種……

他是沒有任何見血的經歷。

要知道他可是一個連訓練都很少去好好訓練的家伙……更別說見血了。

也就只有黃繼光還保持著精神抖擻的狀態，看得出他確實是已經適應了軍隊的生活，比起其他人，他這個大少爺反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早上好啊。」白空借著月光和他們打了聲招呼，雖然說一個個的精神不佳，但是全部到齊了還是值得稱贊的，也不枉費他從五點多開始就一個個的打電話催著起床了。

「早上好，教官。」一個個的回答都有氣無力的。

特別是劉佩，也不知道是不是胖子比較嗜睡，白空第一個打電話給的人就是劉佩，結果電話前前後後一共打了二十多次，劉佩才接通了電話。

說實話，如果不是看到電話上面顯示的白教官那三個字，劉佩絕對會把這個號碼給永久拉黑！

他現在是不敢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