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有什么發現?」
「不行!只能看到白雪,瞧不見其他!」
「讓我來看看吧!」
「怎么?信不過我的眼力?」葉兒皺了皺眉頭。
「又來了!只是保險一些罷了!」鴻烈拍了拍愛人的肩膀。
說罷葉兒拉著鴻烈的衣服讓鴻烈探頭張望了一會兒。
「快看!這個地方似乎有石頭滾落的痕跡。」鴻烈的話語里帶著幾分得意,似乎在說「看,你沒發現吧!」
豈料葉兒撇了撇嘴道:「那個,我早就注意到了,難道不會是那只巨虎跳下去時造成的么?」
「也是!」鴻烈顯得有些沮喪。
又找了好半天,實在是瞧不見有任何蛛絲馬跡,只得權且作罷。
「這幾天事情一件接一件,也怪我沒能早一天去找阿大和阿二!接下來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不如你在廟里守著,我到懸崖下面去看看?」
「不行!」聽到要讓葉兒只身犯險鴻烈哪里肯答應,「現在這里就只有我們倆了,當前的第一要務還是守護這神廟要緊。你一個人離開我不放心,我一個人守在這里想必……你也不會放心的吧?」
「嗯!你說得對。」葉兒知道鴻烈這話是試探自己,微笑道,「那之後我們就繼續好好修煉吧!希望爺爺和阿大、阿二平安才好!」
主意拿定,兩人便又投入到了勤修苦練之中。只不過如今練功的地方放到了神廟的正門。到了晚上兩人便輪流鎮守在兩個門口。
不知不覺間,又是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當然,葉歸鴻和兩頭石虎照例沒有半點音訊。
這一天,正值鴻烈把守後門。夕陽西下,月輪初上,平台之上還算明亮。
鴻烈見今晚的月色似乎和那一晚很是相似,不覺觸動了點心事。他站起身子踏著坑坑窪窪的地面來到了平地的正中。
無意間他的目光被腳下的一道紅色的印記給吸引住了。低頭一看,只見在月光之下,腳跟附近有一條發了黑的長線。俯下身子把冰雪掃去再一看,竟然是一條裂縫。
如果在平日里鴻烈壓根就不會注意這些,畢竟這是他一直練功的地方,冰面上被踏出幾條裂縫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可是今天,鴻烈不知怎么的特別在意這條裂縫,並且他隱隱覺得有一股子腥臭的氣味從裂縫中散發出來。
「難道是獸血?」鴻烈自言自語著,繼而用腳將周遭的冰雪都給掃開,眼前出現的一幕不由得讓他大吃了一驚。
「葉兒!你快來!」他顧不上其他,扯開嗓子沖著夜空大吼一聲。
片刻的工夫,葉兒便聞聲趕到。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看!」鴻烈指了指地上。
「這是……」
只見冰面之上,有一個大約四尺見方的黑框,在它的周遭那黑線就如同細密的蛛網,可惟獨這個黑框的四條邊緣卻十分平直,如同刀削斧剁一般。
「這黑框是怎么回事?」葉兒問道。
「我懷疑是那頭惡虎的血,雖然阿大阿二把它的屍體吃了個干凈,但是這些滲透在縫隙里的殘血卻沒能被清理掉。之後再下點雪將它覆蓋住,難怪我們一直都沒注意到!」
「那黑框下面是什么?」
「還不知道!葉兒,我去把它撬開,你在旁邊守著!」
說罷鴻烈抽出長劍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黑框,用劍將它周邊的結冰砍去一寸。
「好像是一個大的冰柱!」葉兒高聲道,「鴻烈,我們一起把它給抬出來!」
「好!」
說罷,兩人將各自的佩劍橫向插入那冰柱的頂端,繼而用力往上一提。
就聽「喀拉拉」的聲響,那柱子硬生生拔出了三尺來高。而與此同時出現在他倆眼前的情形幾乎要讓兩人嚇得叫出聲。
就看在那冰柱的正當中,露出了葉歸鴻上半個身體,只見老爺子雙眼緊閉面如死灰。一瞬間讓人感覺這冰柱就如同是一個寒冰靈柩一般!
「太師父!」鴻烈驚叫道。
「鴻烈,還愣著干什么!快把爺爺給抬出來!」
「好!用力!啊!」
伴隨著一聲巨響,那冰柱被整個抽出了地面。兩人不敢硬砸,生怕傷到葉歸鴻,急忙催動體內的陽力去融化堅冰。
約莫兩柱香的時間,葉歸鴻的腦袋總算露了出來。鴻烈摸了摸,鼻息脈象全無!
「太師父!」
「爺爺!爺爺你醒醒啊!爺爺你醒醒!」
又是兩柱香的時間,葉歸鴻身上的寒冰總算是徹底消融了。兩人趕緊將他抱到正殿中,安置在葉歸鴻一直坐的那張方席之上。
葉兒幾乎哭成了淚人,她緊緊抱住葉歸鴻腦袋催動自己所有的神力希望可以讓爺爺快一點醒過來。鴻烈知道徒勞的哭喊無濟於事,但以他如今的神力要想起死回生實在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