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不用管嗎?」
顧絨眯著眼看了幾秒,淡淡一笑,
「沒暈倒就不管。」
她撐著腮幫子把視線收回來,
「人家自己不想被看到,我們還是別自討沒趣了。」
顧悄默默看了他姐一眼,發現她的余光分明在若有若無的往床外瞟,不由得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嗤笑,
「你不會真喜歡上這個神經病了吧?」
「想什么呢?」
顧絨也嗤了一聲,和她弟弟簡直一模一樣,任何人都不能懷疑他們的血緣關系,
「唐郁的身份你可能還不夠清楚,他要是今天暈倒在我眼前而我什么都沒做,明天咱倆就得打包滾出上川了。」
她聲音帶著戲謔,卻也覆著層涼涼的譏誚,
「所以這么個能隨時決定咱倆生死的大人物,我怎么著也不能得罪啊。」
顧悄抿唇不語,心底卻想起了他姐當初對那位唐大少毫不留情的過肩摔。
大概對他姐來說,得罪這個詞的含義與常人不同吧。揍人說不定還要算給面子的事呢。
他轉頭看向窗外,正巧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街邊,車上匆匆跑下來一個人,扶著唐郁上了後座。
隨後那輛轎車很快便消失在了凌晨清冷的街道上。
顧絨收回視線,不由自主的暗中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