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私人醫院,建築並不算很大,但細節處都可見奢侈,連前台人員看起來都和高級寫字樓的前台沒什么兩樣,只不過多了一層白外衣而已。
顧悄在前台問了一句,那漂亮小姐卻默默看了一眼唐郁,得到男人首肯後才親切的給他指了路。
幾分鍾後,他找到了走廊盡頭的最大病房。
頭頂的白光灑在光滑地板上,顧悄背著吉他站在門外,卻遲遲沒能推門進去。
他靠著門,隔著一層玻璃看進去。
室內燈光溫暖,色調也溫暖,唯有那個躺在病床上毫無意識的年輕女孩是蒼白的。
臉上的小傷口被上了紅葯水,看起來有點狼狽。
臉上同樣淤青未散的少年慢慢抬起手按在玻璃上,眸中神色幾經變換,最後還是擰開門,慢慢走了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血濃於水,他剛剛走到病床邊,床上的人就皺了皺眉,有了醒來的跡象。
顧悄急忙丟下吉他,在床邊半蹲下來,緊緊的盯著他姐。
片刻後,顧絨慢慢睜開了眼,大約掃了一眼病房,她才轉頭看向顧悄,嗓音干澀,語氣卻跟沒事人一樣,輕松得就像是在家里打招呼一樣,
「放學啦?作業做完了沒?」
顧悄盯著她,原本眼中浮上的喜悅慢慢褪下,變成了冰川般的冷意。
姐弟倆無聲對視,卻不知門外有人站著。
唐郁隔著玻璃看著房內的兩個人,片刻後嘴角一勾淡淡冷笑一聲,
「我在的時候不知道,弟弟一來就醒了,還真是血濃於水。」
他掃了一眼輸液管上包著的取暖貼,轉身去了旁邊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