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應該清楚我在說什么。」
他垂目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淡淡道,
「您可能不知道,從初二那年開始,這么長的時間以來,我一直都很害怕從你口中聽到顧絨的名字。」
「……為什么?」
陸母勉強勾唇問他。
陸橫抬起眼靜靜的看著他母親,眼神認真極了,
「您應該知道原因才對,沒有人比你更清楚這個原因才對,為什么還要問我呢?」
陸母徹底的冷下臉來,滿臉都是被冒犯的不悅,眼中還帶著些被誤會的哀痛,片刻後她才像是調整好心緒,道,
「兒子,雖然媽媽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么,但是……」
她眼神懷疑的看著陸橫,慢慢道,
「你對絨絨是不是……」
砰地一聲,水杯被陸橫拍碎在桌面,碎片扎了他一手,猩紅的血液被水稀釋,在桌面淌得到處都是。
陸母被驚得倒吸一口氣,話都噎在了喉嚨里,只能瞪大眼睛瞧著陸橫。
後者看著她,感覺不到痛一樣無動於衷的看著她,
「算我求您,不要再從口中說出她的名字了。」
那只沾滿血的手按在了胸口揪緊了衣料,
「您越是親熱的叫她,我就越是心驚膽戰,我寧願她在你這里像個死人一樣存在,也不想讓你記著她哪怕一秒鍾。」
陸母顫抖著視線看向他胸前那只血跡斑斑的手,聲音也漸漸顫抖起來,
「陸橫,便是媽媽再如何不對,也是生你養你的母親,你怎么能……」
「就因為你是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