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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叔撐著掃帚笑起來，

「行，也給少爺你留著。」

唐郁目的達到，嘴角便一翹，屋頂正巧掠過一只鳥，驚落了幾片細小的雪花，隨著冷空氣飄飄搖搖的落在了他烏黑的睫毛上。

男人眨了下眼，又懶洋洋的晃了兩下頭，那雪便又融進了空氣里。

似乎注意到視線，他抬眼看向顧絨，後者卻更早的收回了目光，幾步跑上前去幫滿叔掃雪去了。

·

因為擔心大雪封山，午餐過後顧絨他們便早早離開了。

黑色越野車行過灰色山路，被清掃過的路邊堆著雪，一直蔓延到視線盡頭，與灰蒙蒙的天空接軌。

回程的路上兩個人依舊沒說話，氣氛卻比來時更加冷淡一些，或者還有一些更多的區別，兩人卻都心照不宣的忽略了。

車開到半路，違背了天氣預報，天空里突然再次開始下雪，隔著一層窗戶玻璃，顧絨清晰的看到了山間漫天飛舞的雪花，混合著綠色的山野和灰藍的天空，有種廣袤枯寂的凜冽。

她正趴在窗戶上看得出神，突然聽見唐郁開口道，

「你說你的名字是因為天上在下雪嗎？」

顧絨轉頭看去，唐郁也沒有看她，只一手握著方向盤，眼睛看著前方玻璃外的雪天，靜靜道，

「因為在下雪，父母覺得毛絨絨的，所以給你起了這個名字？」

顧絨點了點頭，

「是有這個原因。」

唐郁勾了下嘴角，瞳孔映著那些漫天飛舞的雪花，

「你父母還挺可愛的……要我告訴你我為什么要叫唐郁嗎？」

他轉頭看了一眼顧絨，嘴角帶笑，眼底卻一片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