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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絨卻很快自然起來，她將水果放在逼仄的客廳里，問尹妄道，

「那怎么不去醫院治療？不是說之前暈倒了嗎？」

尹妄怔了一下，苦笑一聲，

「這都怪我，原本我媽還願意每隔一段時間去醫院復查一次的，可現在她知道了薄家的事，怕我花的是薄家的錢，就不肯再去了，好說歹說都不肯。」

顧絨頓了頓，嘆了口氣，拍了拍尹妄的肩膀，

「我能進去看看阿姨嗎？」

尹妄一怔，抬起頭來看她，眼里都是驚訝和錯愕，有些無措的道，

「當……當然。」

顧絨笑了笑，提起那些水果朝那個關著門的卧室，邊走邊道，

「不知道阿姨喜不喜歡吃這些水果，我看著還算新鮮隨便買的。」

「喜……喜歡的，我媽她……不管什么水果都愛吃。」

那扇老舊的房門被打開，小而昏暗的卧室呈現在顧絨面前，雜物堆積的房間里，那扇小小的窗戶下面放置著一張床，床上有人安靜的躺著，眼睛卻是睜開的，在暗淡光線里反射著同樣暗淡的光。

不知想到了什么，顧絨有一瞬間的晃神，隨即又在亮起來的燈光里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了笑容，標准的用來討長輩喜歡的，鳳眼彎起，唇角上翹，露出一排白牙，看著便讓人眼前一亮，心情明朗。

她叫著阿姨，在床上婦人猛然亮起來的目光里，將水果籃放在了床邊。

「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