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抱住了那個女孩子，抱得很用力，好像恨不得把她糅進骨頭里似的。

他張了張嘴，卻察覺到體力的流失。

然後背後一空。

隨著不知道哪個地方的一陣涼意，熱量都從那里全部汩汩流出來了，寒意泛上指尖，隨後才是劇烈的，從未感受過的疼痛。

他眨了一下眼，空白的大腦突然妥協般的冒出了一個想法。

「啊，原來我已經這么喜歡她了。」

「我好想看看她。」

這想法撐著他勉強讓開一點，用冰涼的指尖觸摸上了那張臉。

那張仿佛還沒反應過來的，怔怔的表情，還有清楚映著他的樣子的，漂亮得要命的眼睛。

唐郁勾了一下嘴唇，短促的笑了一聲，

「……我認輸了。」

「我愛你。」

他倒下去了。

·

顧絨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

她看見了那個本該呆在監獄里的人，她看見他拿在手里沖向她的寒光閃閃的匕首。

可她沒看見唐郁。

那個在她的設想中本該呆在奢侈熱鬧的訂婚宴會上的男人，夢一樣的突然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