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挑了下眉毛,笑問,
「絨絨這是什么意思?」
顧絨的手從兜里拿出來,纖細的指尖漫不經心的拂過桌上擺放的花瓶,
「我是說,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還是以前那個戰戰兢兢畏首畏尾,永遠只能在你面前哭的顧絨啊?」
陸夫人嘴角的笑頓了一下,她側了一下頭,似乎還有些聽不懂,
「絨絨,你這是……」
她的語氣猶豫而充滿疑惑。
顧絨拂在花瓶上的手指,卻逐漸握緊了那個細細的瓶口,然後就這么反手把花瓶從桌上倒著拿了起來。
水和花枝紛紛落了一地。
在陸夫人頓時僵硬的不可置信的表情里,她抬手將花瓶砸了過去,瓷器砰地一聲,堪堪碎在了沙發側的小桌上,飛濺的碎片割裂了陸夫人剛用面膜敷過的皮膚,紅色的液體頓時溢了出來。
在感覺到疼痛之前,她先是感受到了強烈的不真實感。
這種幻覺般的體驗讓她伸出手,呆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而在看到指尖的猩紅時,一只手已經猛地揪住了她的衣領,一把將她整個人拖起來,狠狠按在了桌面上那一堆碎裂的瓷片上。
陸夫人終於不可置信的暴怒的尖叫起來。
然而下一刻顧絨就猛地捂住了她的嘴,捂得死緊,緊得像是要生生把她的臉掐碎。
那穿著衛衣的女孩子俯下身來,貼在她耳邊輕輕的噓了一聲。
那氣音貼著皮膚擦過,帶來一陣起雞皮疙瘩的危險感覺。
書房門被人砰砰的砸響,白管家著急的詢問聲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