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顧絨,你和陸橫不是老同學嗎?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陸夫人?」
她捧了捧手里的花,輕笑道,
「我可以說是咱倆一起買的。」
薄錚不動聲色的一挑眉,然而還沒等他的推拒出口,身後已經先伸出來一只手,輕輕將他撥開了。
顧絨背脊挺直的站在那里,朝陸安邦露出了微笑,
「當然可以了。陸叔叔,真是好久不見。」
陸安邦怔了一下,接著露出有些發怔又帶著驚喜的神情,
「啊……真的是絨絨?我剛剛還以為是我看錯了!」
他急急的走上前來,伸手就要拍上她的肩膀,顧絨卻在這幾步之間神情急轉,由原本的禮貌微笑變成僵硬冰冷的勉強,最後在那只手掌即將拍上肩膀時,她眼底臉上終於浮現一層荒謬,帶著這層荒謬的笑,她本能般的側開肩膀,讓那只手拍在了空氣里。
肖依然因為距離是看不清真實情況的。
然而就站在顧絨身旁的遲秋,卻十分清晰的捕捉到了這一讓,還有陸市長那一瞬間扭曲的嘴角。
接著陸安邦的手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力度飛快的按在了顧絨的肩膀上,拍了兩下,聲音若無其事道,
「絨絨,咱們都多少年沒見了?你中間怎么不跟叔叔聯系?叔叔還一直記掛著你和你弟弟呢,你們過得還好嗎?」
顧絨沒說話。
她直勾勾的盯著陸安邦的眼睛,直到陸橫緊皺著眉朝這邊叫了一聲爸,她才突的勾起唇角。
「過得挺好的。」
她看著陸安邦,將他的手掌從自己肩膀上拂開,慢慢的道,
「都是托您的福,我和我弟弟這些年,過得真是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