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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從她顫抖的瞳孔和緊攥的手指間看出極度的緊張，甚至還有一點恐懼——害怕從她臉上看到厭惡和鄙夷的恐懼。

顧絨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頸後的頭發，

「學姐，我的性向是男的。」

女生的眼眸有些暗淡，卻還是強打精神道，

「其實我猜到了，大家都說你是直的，可我還是想試一試。」

頓了一下，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不討厭同情戀吧？」

顧絨笑起來，

「當然不。」

那雙鳳眼半垂下來，遮擋住了一些莫名復雜的神情，

「都是喜歡一個人而已，同性戀和異性戀沒有什么不一樣的。」

女生眼見的松懈了緊綳的身體。

然而還沒有緩過神來，厭棄的人突然上前一步，輕輕擁住了她。

名叫姜姍姍的學姐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條件反射的一動不敢動，眼睛還盯著不遠處那個恨不得縮到地下假裝自己不存在的吉祥物，瞳孔里卻已經完全沒有了焦距。

她比顧絨稍微矮幾公分，這么擁抱的時候，她的鼻尖便埋在顧絨的長發里，似乎是今天才洗過頭的，帶著清清冷冷的香氣，明明無法摸索，卻又仿佛無處不在。

「很高興得到你的喜歡，也很謝謝你能喜歡我。」

顧絨的聲音里帶著淺淺的笑意從耳後響起來，沒有一絲曖昧，卻很溫暖很真誠。

接著她退開一步，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明明是面對學姐，可這樣的動作她卻做的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