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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絨一腳踩住地面，從後視鏡里看到姜姍姍亂成鳥窩的頭發，和依舊留著興奮神情的臉。

她笑了笑，等她落地了，也從車上下來了。

「你們的頭盔去哪里了！」

喬可心蹦上前來，顧絨道，

「為了更近的接觸大自然，丟在半路上了。」

顧絨轉頭看向姜姍姍，問道，

「頭痛嗎？」

姜姍姍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還好，不怎么痛。」

喬可心轉身去找王叔重新拿頭盔去了。

外面只剩下姜姍姍和顧絨相對而立。

沉默片刻後，姜姍姍終於抬起頭來，看著顧絨的眼睛問道，

「你……」

「嗯？」

「你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

她輕聲問，

「禮貌拒絕了不就夠了嗎？為什么還要這么麻煩的帶我來這里呢？」

「一點都不麻煩。比起你長達兩年的喜歡，我能給的回報實在是太少了。」

顧絨笑了笑，她直視著姜姍姍，一對淺琥珀的瞳孔鋪著淡淡的天光，看起來格外溫柔，

「至少希望給你一次好一點的回憶，不要回想起來盡是失戀的痛苦。」

姜姍姍定定的看著她，良久後，微紅的眼眶里漸漸盈滿了眼淚，最後終於溢出來，在兩邊臉頰流淌成兩道閃爍的小溪。

顧絨愣住了。

「你……」

她有些慌亂的抓了一下頭發，神情添上幾分無措和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