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一站,我一直在校門口等你,卻沒時間跟你打招呼,看到你上了公交車,只好中途上來了。」
顧絨還處於有些惺忪的狀態,呵呵笑了兩聲:
「還好有你在,不然我今天肯定要坐過站了。」
然後下一秒她突然抓到了另一個重點,抬眼問他:
「你等我那么長時間,怎么不給我打個電話說一聲?」
「你在忙啊。」
唐郁淡淡的說:
「我知道你那個時候一定很忙,又怎么舍得打擾你呢?」
顧絨怔住了。
這一瞬大腦徹底清醒,她一下子又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情做錯了。
唐郁低頭看著她,凝視那雙大睜的,映著昏黃燈光顯得格外清澈漂亮的眼睛。
他從那眼睛里找到了一點緊張和無措的情緒,於是他微微笑了笑,突然伸手撫上了她臉上的創口貼,問她:
「痛嗎?」
顧絨咽了咽口水,猛搖頭:
「不痛,一點感覺都沒有,你知道我痛覺神經超不發達的,這點程度的傷口對我來說就跟沒有一樣。」
她極力表示自己無事,卻沒注意到唐郁一瞬變得更暗淡的神情。
然後下一秒她就被抱住了。
唐郁將她擁在懷里,閉著眼輕輕的說:
「可是我痛。這點程度的傷口落在你身上,我就跟被捅了一刀一樣。」
「你越是不痛,我就越痛。」
在他平靜輕聲的尾音里,顧絨緩緩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