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個林喧囂也在那么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顧絨一僵,遲疑的呃了一下,含糊的回了個是啊,就拉著他往回走了:
「走吧走吧,我們再兜兩圈風就回去了。」
唐郁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但又想不出來,只好被她拽著下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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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呼嘯著卷入窗戶,鑽進他的衣袖,鑽進他的每一寸皮膚,讓血液都涼了個透。
可身體再冷也比不上心臟深處那一陣又一陣令人顫抖的寒意,就像心臟里封存了一泓結冰的湖,冰層里裝著一個女孩子,她紅著眼看著他,叫他阿橫,對他說「你不要再喜歡我了」。
那畫面不斷的重復播放,於是寒意深處便漸漸燃燒起了幽藍的火苗,炙烤著他的心,他的每一寸骨頭和血肉。
他面目冷靜,一雙眼瞳映著前方的路和街景,握著方向盤的手卻緊到指骨凸出泛白,那是仿佛要將指節生生拗斷的巨大力度。
我沒有說謊。
在全身骨頭都叫囂著發出劇痛的錯覺里,他聽見自己心臟里有聲音在對那個女孩冷靜的說話。
沒有你我真的會死的。
所以我不會放棄。
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放棄。
越野車呼嘯著穿過鬧市,漫無目的卻用著最快的速度,近乎瘋狂的沖進了郊區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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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顧絨送回家後唐郁也回去了。
他洗完澡從浴室里走出來,穿著浴袍頂著毛巾走到書桌旁,不知想了些什么,片刻後拿起手機給唐勁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