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多說半個字都嫌臟的極度嫌惡的語氣,清晰的吐出了這個字。
在這種地方混的人一般都經驗豐富,知道哪些人能碰哪些人不能碰。
那個男人很快就抱著他的獵物捂著手腕跑走了,顧絨看都沒看一眼,只在原地站了片刻,就起身離開了這家夜總會。
地下街外夜空清澈,是夏季特有的繁星滿天。
可顧絨騎著車,呼吸著清新空氣,卻覺得心口越來越憋悶,於是她的速度越來越快,仿佛誓要脫離地面般用力,帶著發泄的味道。
風卷著她的發梢,在夜景里一晃而過,朝家里去了。
·
剛從電梯里走出來,她便撞上了正在往外走的林安靜,顧絨微微一愣,一邊拿出鑰匙一邊問道:
「這么晚了你要上哪兒去?」
林安靜穿著明顯是剛剛套上的薄外套,一只手還在整理衣服,此刻聽見聲音便停住了動作抬起頭來,昏暗燈光下她的眼神幽暗而沉默,盯著顧絨看了好一會兒後才嗤的一笑:
「還能上哪兒去?連續三天凌晨一點還不回家的人是你不是我吧?」
顧絨愣了愣,下意識的轉了一圈鑰匙,唔了一聲:
「不好意思,網吧負責接班的人這幾天總是遲到。」
「從某個方面來說你還真是有夠厲害的,撒謊從來都不打草稿也從不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