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玩脫了。
她一邊在心里這樣想到,一邊用力晃了晃陣陣發暈的腦袋。
她聽見白穎急促又激動的喘息,和自己一聲比一聲更重的呼吸,這兩道聲音和耳機里遲秋焦躁的喊聲混和在一起,成功讓她本來就一塌糊塗的大腦更加的昏昏沉沉。
白穎漸漸走近的腳步聲里,她艱難的喘息著抬起頭來。
還沒成功看到白穎的臉,她便被抓著腦袋狠狠的往底下一推,顧絨砰地一聲倒了下去。
藍色裙擺鋪在光滑干凈的地板上,她看見自己烏黑的頭發,和沾染了視線的猩紅的血,最後是白穎慢慢俯下來的臉。
「顧絨,你怎么了?」
她問她,聲音居然是難得的,卻極不正常的平靜:
「你不是挺囂張的嗎?你不是打得過我嗎?你不是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嗎?」
她輕輕笑了一聲:
「那你倒是起來啊,你繼續說啊?怎么不說了?你不是很會惹我生氣嗎?」
顧絨咽了咽喉嚨,頻率很快的眨眼,睫毛輕輕的顫抖著,卻始終沒能讓她的視線變得清晰起來。
眼前的一切一直在不斷的變得更加模糊,於是頭頂的光便也顯得更加刺眼。
她大約感覺到白穎直起了身體,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在她的視線中消失了幾秒,聲音卻還在繼續:
「你知道為什么除了酒瓶,這里還擺著一個酒杯嗎?」
酒瓶……酒杯……
啊……原來拿東西是她早就准備好的武器……這么看來,白穎也不完全是個笨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