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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225

「若是可以回到過去的話，該多好呢。」

塔芭莎的手，在她母親的臉上劃過。沉睡的母親，即將蘇醒。

洛奇沒有說謊，在塔芭莎帶著毒葯過來的時候，他就很快調制出了解葯。

對於母親而言，這長長的時間里面，只是相當於做了一個夢。

可是，塔芭莎卻做了一個長久的噩夢。

「現在，已經沒有誰可以信任了。」

成為王，就代表著永遠的孤獨，即使是曾經而已傾訴一切的墨菲斯托老師，也只是一個幻影而已。

「所以，母親，醒過來吧。」

望著床上的那個女人，塔芭莎輕聲地呼喚著。

她需要一個能理解她的人，一個她能夠傾訴一切的人。

「嗯……」

仿佛從夢境中蘇醒一樣，身份是夏洛特母親的那個女人蘇醒過來。

「醒過來了么？母親。」

現在，該用什么表情才好呢，塔芭莎不知道，也無法知道。高興？太過於簡單的表情，可是，塔芭莎卻無法做出來。

在夏洛特的外表下，是沒有任何神經肌肉的水晶，無法按照她的意願變出任何表情。

「你……」

簡直和夏洛特姐姐一樣的人，疑惑地看著塔芭莎。

「是誰？」

然後，說出讓塔芭莎心痛的話語。

「……安靜地休息吧……」

想起來了，她不是塔芭莎，也不是夏洛特，她是雷米爾，僅此而已。

不是塔芭莎，也不是夏洛特，因為這兩者都是人類。而她，不是人類。

等到塔芭莎離開的時候，夏洛特的母親勉強坐了起來。

「安妮。那個人，是誰？看起來。好熟悉呢。」

即使是身邊的侍女，夏洛特的媽媽還是記得她的名字，可是，就是這樣的女人，忘記了她親生女兒。「說起來，和我可愛的夏洛特很像呢。」

「那位大人是……」

無法說明，若是被牽扯到怪物的家族糾紛中。幾條命都不夠用。

……

「果然，我已經不再是人類了。還是說，一開始，我就不是人類？」

到底是夏洛特侵占了雷米爾的身體。還是雷米爾盜取了夏洛特的記憶，無法分辨。

「到底，什么才是屬於我的。身體，還是記憶？」

無解。

身體上，夏洛特的外形。是由雷米爾的身體構造的。

而在塔芭莎的記憶里面，充斥著屬於雷米爾的回憶。

兩個不完全體的混合，就像現在的加利亞女王。

「那個，洛奇，也是同樣的么？」

這樣想著。塔芭莎幾乎是下意識地朝著墨菲斯托的地下室移動過去。

也許雷天使雷米爾和夜天使雷里爾或許會成為生死的敵人，可是，洛奇和她的話， 沒有成為敵人的必要。

「我該叫你什么呢？夏洛特女王？塔芭莎醬？還是，同類的雷米爾？」

停下手中的葯瓶，墨菲斯托已經沒有太大必要偽裝下來了。

墨菲斯托的這個存在時間，已經快結束了，過家家的游戲，又得重開了。接下來，洛奇還得想一個合適的偽裝身份呢。

「隨你，有資格用三種符號稱呼我的，只有你一個。」

將墨菲斯托手中的葯瓶奪過，然後直接喝下。

即使是毒葯，她也認了，在這里，她已經沒有活著的目標了。

「有什么不順心么？也別那我的實驗品發泄怒火吧。」

魔葯，無效。這個事情，洛奇一開始就知道了，塔芭莎的身體，完全就是水晶構築的，對於這些葯物來說，就和容器的水晶瓶沒有任何差別。

「母親的神志回來了，但是，她忘記我了，或者說，根本沒有認為我是她女兒。」

傾述的話，欺騙者洛奇是最惡劣的選擇，可是，這樣也是塔芭莎唯一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