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話 斑斕痕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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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無言,在凌寧不開口的時候,坐在她面前的蕭凜也沉默無言。

這樣坐了許久,凌寧有點受不了這樣尷尬地氣氛。

「好無聊啊……」

「凜,我們去看看那個小鬼吧。」她靜下心,尋找由冥冥之中傳達的信息。在確定了那位少女的位置之後,她站了起來,跑出院子,向一座被水道隔離的小樓走去。

自從那個月圓之夜過後,自從她接受那個人留下的遺產,她原本就異於常人的感知就變得更加敏銳。只要在同一緯度,空間的距離再也無法阻礙她的感官。當她提起那位少女的時候,她的內心就可以自然而然的順著冥冥傳達的感知找到目標。

蕭凜沒有說話,只是站了起來跟著寧的腳步離開。

既不贊同,也不反對。

隱隱約約,蕭凜那張略顯稚嫩的臉上似乎多出一絲欣悅。

……

昨晚受到攻擊的女孩已經回到自己家,她的住所距離兩人休息的庭院不遠。

大約十分鍾路程,兩人來到一座三層小樓前。這座小樓位於幾條水中交錯處,大門呈朱紅色,上面雕刻著古典祥雲浮雕,門左側有一個竹子搭成的小渡口,此時正停著一舟小船。右側是一條橫跨水道的高架長廊,上面掛著紅燈。

寧敲了敲們,稍等一會兒。

沒有人來。

「有人在家嗎?」

凌寧在門前又等了一會兒,依舊無人,她直接推門進去。

房間內並沒有人,各種家具擺放整齊。

這一層是廚房,也沒有太多裝飾。屋角是一架水車,旁邊是一組爐灶,這組爐灶應該是很久之前流傳下來的吧,除了一些老舊的痕跡,已經看不出使用的跡象。

爐灶周圍也沒有木材或是其他燃料,干凈整潔。

其余的,就剩一張圓桌和幾張椅子。

兩人沒有在這一層過多停留,直接走上樓梯。

三十六階,每階樓梯的欄桿上都刻著奇異圖紋。這並不是這座閣樓獨有,凌寧在蘇家園林的很多閣樓庭院中都有見過。小樓第二層復雜些,緊挨著樓梯的是一個緊閉的門扉。

目光越過走廊,三個房間之後就是一個帶屋檐的窗。

窗門緊鎖,放著一架古箏,

「凜,你會彈古箏嗎?」

「……不會。」

「我倒是學過一些,要不要我教你。」寧走過去,拂去了古箏上的灰塵。

手指劃過弦,三道清脆悠揚地聲音在屋中回盪。聲音透徹宏亮,干凈明澈,就算寧對於古箏的鑒賞能力不甚出色也可以聽出來,這件樂器極是出色。她纖細嫩白的手指在琴弦桑輕輕撥弄幾下,幾個悅耳的音符從古箏中跳出。

「還是免了,總覺得你不是很靠譜呢。」

「亂說!除了鋼琴,其他一些樂器我也是接觸過的。」

「也就是說,僅僅只是接觸過嘍?」

放下手,寧聲輕聲嘆了口氣,轉過頭:「或許是吧,除了鋼琴。」

「凜,你知道嗎。」她打開窗,一束陽光映入略顯昏暗的房間:「八歲的時候,就在我生日那天,媽媽帶我去看了爸爸的音樂會。爸爸穿著燕尾服,在那個巨大舞台上彈奏鋼琴。那那首樂曲的名字就是『送給我可愛的女兒』。」

「那時候我就想啊,我長大了也一定要想爸爸一樣,成為一個出色的音樂家。要是我也能在這個舞台上演奏他教我的鋼琴,他一定會很開心吧。聽到我的訴求,爸爸就開始教我彈奏鋼琴了……」

「不要動!」

在兩人沉默中,一個臉色有些蒼白的女孩走出房間。

她的脖子上還纏著一層綳帶的的門,看著兩個不速之客,臉色難看。

她急急走了過來,將寧從古箏身邊推開:「不要動它。」

「醒了,身體還好嗎?」寧泱泱笑了下,沒有在意。

注意到女孩身體依舊虛弱,她伸手扶著這個站不穩的女孩。

「你們怎么到我家來了?」怯怯地躲開,女孩警惕躲在門後,盯著凌寧的眼睛。

「來看看你,沒什么事情了嗎?」凌寧一把抓住女孩的手,在小女孩驚恐地目光中將她橫抱起來。她邊朝屋內走去,邊嘿嘿笑了起來:「身體沒好就要乖乖躺著,到處走動可不是一個好孩子該做的事情哦。」

「放、放手!!」小女孩還是紅了臉,在凌寧懷里驚恐的掙扎起來。除了母親,就連旬姨也沒有這樣親密的抱過她。就算知道這個家伙是同性,她還是極為害羞。

「要是放了,你可就掉下去了呦~~」

跟在凌寧身後,蕭凜平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也並不阻止。

被凌寧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著女孩依舊在掙扎:「放我下來,我要告訴旬姨你欺負我。」

「才沒有呢,我可是在照顧你。這樣不愛惜身體的小鬼沒人照顧可不行,既然旬姨沒有時間照顧你,她一定不會拒絕讓我幫忙的。」凌寧推開門,不管懷里這個女孩的掙扎:「生病了,就要乖。再掙扎的話,我就要打你屁股了。」

「別……欺負人呢。」這個女孩老實了。

「哼哼,這個姿勢還是和凜姐學的。」凌寧嘀咕著。

……

女孩的卧室,單以第一眼的印象而言,完全看不出這個房間是一個花季女孩的住所。

沒有玩偶、小掛件、零食,就連一面鏡子也沒有。

當然,凌寧並不是說房間簡陋。這個房間就像古代大家閨秀的房間,雖然缺少女孩的青春與現代氣息,但從點滴就可以看出這些家具的昂貴。一張寬大的木床,通體用整塊巨大的紫檀木雕刻而成。床身花紋簡單,並無太過裝飾,卻隱隱透著一股生命的氣息。

房間左右各擺放著一扇屏風:

一扇是小橋流水。

一扇是青海月明。

再有就是一套桌椅,同樣是紫檀木質。

「要不要喝水,我幫你倒。」將女孩輕柔地放在床上,凌寧小聲問道。

「……不了。」女孩拉起被子捂著臉頰,掩飾臉蛋上升起的緋紅。對於身前這個第一個抱起自己,第一個對自己如此親密的家伙,她隱隱有種奇妙的懼意。

那種接觸對她來說實在是太近了,讓她很不習慣。

除了母親,她從未與人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過。

感覺……不好?

也不對,就算處於驚慌,她也能感受到心臟劇烈的跳動。

奇怪,恐懼中似乎還有什么……

「傷好了嗎?」寧伸手摸向她的脖子:「讓我看看。」

女孩本能的要躲開,卻被寧抓住了

「什么傷?」目光躲閃,女孩語氣中帶著些驚慌。

「脖子上的傷啊,昨天你不是被奇怪的東西咬傷了嗎?」

「亂說,荀姨說我是生病了。」

「那脖子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