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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良久，最後還是忍不住大笑起來。「咚」腦門上再次被重重一拍，我吃痛的看著他，他卻無辜的笑笑，當目光觸及到那根掉落在不遠處的羽箭之後，眼神一頓，「你知道有誰會害你嗎？」

「不清楚，想害我的人不少，而想幫我的人也不少。」我無謂的聳了聳肩膀，但還是順著方程的目光看去。在那輕柔的青草之中那根灰黑色的羽箭顯得格外的顯眼，「不過要是那種顏色的羽毛狀態的箭支的話，我想或許是內雀。」

「內雀？那不可能吧，梵音剛才和我會過面，說過有關內雀的事情。那種攻擊力弱小的妖怪怎么可能會在這種光天化日之下給你暗招。而且，那些鳥類似乎也無法做到這點吧。」

內雀在完全成熟之前都會寄宿在人幽暗的內心，而等它們長大之後也僅僅是獸態。如果把它們比作人類，那么寄居的那段時間就是胎兒在母親的肚子里、等到它們破體而出的時候也不過只是一種稍微成熟、算是少年的狀態；至於完全成型、更加具有力量的時候一般往往是獸態的，只有等到時間的洗禮，真正的修習之後才有可能真正的化作人形。而剛才那只羽箭從飛射的角度來看，分明就是出自人類之手，一只鳥是怎么也無法做到這樣的射擊弧度的。所以方程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否決了程靈的想法。

「那若是那個宿主已經被她體內的內雀控制了呢？」程靈淡淡地說著，但眼里卻多了一些擔憂，果然就像她所憂心的那樣，可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方程，你可能不知道。在我回來的路上，我遇見了一個被內雀所影響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內雀將人們內心的黑暗面擴大，她最後看起來簡直就不像個人了。就像是一個披著人皮的野獸，她的眼中全是嫉恨，貿然的向我出手，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可能是因為你身上的氣息讓那些內雀感到本能的抵觸吧。」聽到程靈的話語，方程立即做出了分析，有些懊惱自己竟然不知道還有這種事情發生。難怪在一開始程靈就遭受到來自內雀的詛咒了。也許它們是想將程靈的身體、內心變得脆弱，再趁著那個時候入住程靈的體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