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沒想到……您父親竟不在了。」
史亦峰聽了卻不屑的笑了下,「看起來我父親的事,你竟比我還傷心。」
「我……」寧悠然本想開口解釋的,可卻發現說是也不對、不是也不對。
一時覺得這個真的有些太咄咄逼人了,臉色也頓時變了。
反正在她看來,史亦峰是不可能再幫她什么,到也不怕得罪他了。
想到這里猛的一抬頭,「史先生,史老先生是您的父親,他才剛剛過世,您這樣說他真的好嗎?」
「我承認我的確是有求於他,他不在了我的確很難過,即為自己的事難為,可更為了他難過。」
「身邊有人不在了,我想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傷心難過,感嘆事世無常的吧?」
說到這里,寧悠然看了他一眼,「我想史先生雖然認識它,但已經過去的事,您是一定不會再理會了,很抱歉打擾您寶貴的時間,告辭了。」
說著也不再理會對方是什么反應,猛的一轉身就向外走去。
看到她這樣,史亦峰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著寧悠然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突然來了興趣。
看著她突然冷聲說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不幫你?」
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寧悠然突然一愣,腳下的動作也是一僵。
「怎么,嚇到了?」看到寧悠然的動作,史亦峰再度笑了出來。
寧悠然這才回過神來,有些不敢相信的轉過身來看向他。
其實剛剛她所做的並不全是因為生氣,也算是一個激將法。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可對於這個才剛剛見面的史亦峰,她沒有任何的提前了解,更不清楚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僅憑著剛剛的判斷,和寧悠然自己的直覺,讓她覺得史亦峰應該是一個經不起激將的人。
而就在這么一瞬間,寧悠然做出了自己的判斷,又馬上憑著自己的感覺,真的對他說了幾句激將的話。
其實她這么做是很危險的,先不說這么做很有可能讓那塊玉成了廢品,也有可能惹到對方。
可寧悠然現在是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如果史亦峰不能幫忙,那也只能寄希望於周宇那個工作室。
但現在看來,這樣能勝的幾率真的是太小了,所以不得不搏一把。
而讓她意外的是,對方竟真的吃這一套。
不但叫住了她,而且這話里話外的意思,似乎都是要應下當年的承諾。
想到這里,寧悠然心中幾乎是狂喜的。
可現在對方還沒有答應,事情幾乎都還沒開始,寧悠然也不敢把喜悅表現的太過明顯。
於是強做鎮定的看向史亦峰,「你什么意思?」
「喲,剛剛還您啊您的,現在就變成了你了?」史亦峰卻不急著進入正題,反而打趣起她來。
寧悠然聽了心里直發堵,可現在人在屋檐下,也只能低頭了。
深吸了口氣,咬著牙說道,「抱歉,我有些激動,如果哪里做的不對請您包含。」她雖表現的平靜,可史亦峰卻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她憤恨的目光,和咬著牙忍氣吞聲的感受。可史亦峰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出來,不禁又重新打量起寧悠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