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 別開生面的報到(2 / 2)

七情六欲 皎月伴鳳棲 2394 字 2020-11-04

……

「小家伙,你說吧!」寧愛國臉上帶著笑容,平靜地看著看著對方在對面這個大男孩子,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詫異!這個小家伙能有什么機密大事?

朱明揚先是沉思稍頃,神『色』頓時得鄭重起來,緩緩地道:「寧伯伯,今天所說的也是猜測意味,也沒有任何的根據。」

寧愛國笑著說:「你姑妄言之,我姑妄聽之。」

「好吧!」朱明揚喝了口水,理了一下思路,這才說道:「寧伯伯,先說說岳飛吧!您老是寧城大學的客座教授,肯定知道歷史上,對於岳飛的死,有很大的誤解,其實表面上,他是被秦檜害死的,其實大謬不然……」

「嘿嘿!靖康恥,猶未雪!」寧愛國念了《滿江紅》里頭的兩句詞,雖說寧愛國不是在官場,但是生在寧家那樣的世家,雖說幾十年來一直都是在教育界工作,並不代表他的政治感差。

朱明揚搖了搖頭道:「其實這根本就不是最主要的原因,當時宋金交兵,其實只能說是一種內線作戰的態勢,根本還夠不上戰略戰爭的級別,岳家軍取得的,也只是一些局部的勝利,要想全面打垮金國,恢復惜日江山,迎回徽宗、欽宗二帝,這談何容易!如果單單論甲兵之利,還是金國占據了明顯的優勢,金國是全面進攻,而南宋只是被動防御,就當時岳家軍的規模,根本就不足以支撐戰略『性』的大決戰,長年累月的打下去,勝負實難預料……」

「嗯……接著說下去……」寧愛國雙目炯炯有神,似乎很有興趣。

雖說他不是在軍界工作,可是家里老爺子一輩子都沒有離開軍隊,直到退居二線,也都為軍隊『操』著心,大弟弟目前就是北京軍區的參謀長,小弟弟目前是羊城軍區某軍的參謀長,就是寧靜的父親,而最小的妹妹目前也是在國防科工委工作,但是對於古今名將的作戰風格及大的戰爭戰役,自然是有著軍人不一樣的了解的,對朱明揚的分析也是非常認同的。

「單單拋開這些不說,就算是岳飛真的滅了金國,迎回了徽、欽二帝,對於宋高宗趙構來說,也根本構不成任何的威脅,兩個亡國之君的威望,豈能與中興明主相提並論?趙構就算不殺自己的老子、哥哥,更不會擔心他們會來搶自己的帝位的,那也是根本就不可能的,趙構要殺岳飛,歸根結義在於『岳家軍』這三個字!」朱明揚不徐不疾,慢慢地說著。

寧愛國悚然一驚,不過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地說:「在於『岳家軍』這三個字?」

「是的!韓世忠也是一代名將,與岳飛齊名,為什么他的軍隊不叫韓家軍,而岳飛統帶的軍隊卻要叫作『岳家軍』?自以來軍隊就是國家的利器,更是帝王所專有的,而岳飛只是一個武將,一個臣子,如此僭越,實乃是犯了大忌。」

寧愛國也反問道:「明朝之時,不是也有『戚家軍』?」

朱明揚微微笑著說:「戚繼光不過在一隅之地剿滅了倭寇,無論在軍隊規模還是個人的威望方面,絕對不能與岳飛相提並論!岳家軍當時對外,雖說還不足以一舉擊垮金國,可是在整個南宋來說,絕對是一支舉足輕重的軍事力量,有著絕對的力量左右朝政;說實在的宋高宗剛開始之時還是非常重視岳飛的,更是非常信任他,曾經多次召見,詢問平北方策略,可見趙構還是很想恢復惜日山河的,可是有一次,趙構問岳飛,對於儲君的安排有何意見……」

「糟糕!」而現在寧愛國已經被朱明揚的「故事」所吸引住了,情不自禁地說道。

朱明揚見此大為興奮,精神也是為之一振。

就是「糟糕」這兩個字,便證明寧愛國已經完全明白趙構此舉對於岳飛的「潛在威脅『性』」是何等巨大。

「確實是非常的糟糕,岳飛作為一個外藩將領,對於朝廷里頭立太子這樣至關重要的大事,本應該是避之唯恐不及的,豈能牽扯進去?可是哪知岳飛對此事卻非常熱衷,發表了很多的看法,更是認為何人當立何人不當立,後果是可想而知的了。」

寧愛國聽後,這時也是默默地點著頭。

手握重兵,卻不知韜晦,尚敢妄議朝政,尤其是在「立儲」這樣的頭等大事上頭發表自己的看法,確實太危險了,根本就沒有「臣下之道」,這樣的事情,不管哪朝哪代沒有哪個皇帝可以容忍的,這也才是歷史上「岳飛之死」的真相。

宋高宗不是昏君,至少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昏君,秦檜當權,也沒有達到那「權傾朝野」的地步,簡單點說吧,秦檜充其量就是一個善於察言觀『色』的「馬屁精」而已,如果要說他能蒙蔽皇帝,冤殺岳飛,那也是高估了他的實力,同時小看了趙構的智商了。

像岳飛這樣的外藩重將,除了皇帝,別人根本是殺不了的,這就是要殺岳飛的不是秦檜,真正是皇帝,至於趙構要殺岳飛,絕對不是因為岳飛要與敵人開戰,而是害怕他有朝一日擁兵自重,與皇帝所支持的儲君開戰!便先清除這個潛在的威脅。

寧愛國聽完後,默默地點上一支抽著,朱明揚也沒有說話,靜靜地等著他開口說話。

「喝口水吧!」寧愛國指了指朱明揚面前的茶杯說。

「嗯!……」

「接著說吧!」

寧愛國等朱明揚說喝了幾口水,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任何的變化,不動聲『色』地說著。

「好的!」

……

一個小時後,朱明說完了,寧愛國的臉上還是面帶笑容,不過眼神當中卻流『露』出微微擔憂的神『色』,不過也就是一閃即逝,就連朱明揚都沒看到。

「對了,寧伯伯,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個壞消息呢!」

「哪有什么壞消息,可都是好消息呀!」寧愛國意味深長地說道。

「嗯!」朱明揚告辭,剛剛走到門口,卻被寧愛國的所謂的壞消息差點嚇死,「明年七月在奧地利舉行的物理奧匹克競賽,我已經替你報了名,記住,明年三月份要參加全國物理競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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