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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這里就這么一間房啊!如果自己住在這里,那顧錚睡哪里呢?

迎溪坐在沙發上,正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就聽到顧錚邊開冰箱門邊說道:「你這幾天住在這里,等傷口好了再回去。你姥姥姥爺那邊我會幫你跟他們說的。」

迎溪:「那你呢?」

顧錚:「我回家住。」

迎溪想了想,「其實我可以去住學校宿舍的。」

「帶著這么明顯的傷去住宿舍,你不怕你的同學和老師在背後議論你啊?」顧錚蹲在小冰箱面前翻了半天,終於從冰箱里翻出了一罐啤酒,結果想到待會還要開車,又給自己換了一罐涼茶,然後才繼續說道:「你就安心在我這里住著,其他事情不用操心。這里安保比家里還好,那些人應該不會找過來。如果有什么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人家一片好意,而且說的也確實在理,所以迎溪也就沒再拒絕。顧錚很快就准備離開,迎溪把他送到門口,又聽他說了一通傷口不能碰水要記得擦葯之類的注意事項,才被放回來。

今天一天發生了太多事情,迎溪也累得夠嗆,所以洗了個澡隨便裹了件顧錚的襯衣,便直接睡下了。

隔天顧錚又來了一趟,幫她送了些換洗衣物和吃的喝的。這里本來就有阿姨負責打掃,現在迎溪住在這里,顧錚索性又請了個阿姨專門負責給迎溪做飯。

迎溪就這么安心在顧錚這里住了下來。最開始的一個禮拜哪里都沒去,後來等傷口稍微好一點之後,她便在脖子上扎了條絲巾,然後繼續回學校去上課。

迎溪不知道顧錚是怎么跟白文文的姥姥姥爺說的,總之等她養好了傷回去,兩位老人家也絲毫沒發現什么異常。

至於那兩個綁架迎溪的人,最後被證實跟白寒和陳莉都沒關系,就是兩個慣犯。迎溪不知道這事是不是真的跟白寒和陳莉無關,但這件事情確實讓迎溪變得更加小心謹慎起來。

————

一開始迎溪並沒有打算把自己被人綁.架的事情告訴白文文的父親,因為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情是白寒和陳莉干的,迎溪知道就算說了白父也不會相信。

但白文文的父親自從把迎溪送來海安之後就沒有再來看過迎溪,迎溪還有些話想對他說,所以便拜托白姥姥給白父打了個電話。

白文文的姥姥姥爺都不怎么喜歡白文文的父親,一方面是因為白文文的母親當初是因為抑郁症自殺去世的。自己把一個健健康康的女兒嫁去白家,最後女兒卻得了抑郁症,而且最後還自殺了,任哪個當父母的可能都要對女兒的另一半頗有微詞;另一方面則是因為白文文的母親剛去世沒多久,白文文的父親便迅速娶了現在的妻子。對待發妻這么無情無義,怎么不讓白姥姥白姥爺這些活著的人寒心?

但白文文的姥姥姥爺都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雖然不怎么喜歡白父,卻心疼迎溪這個外孫女。所以一聽迎溪的要求,便主動給白父去了幾個電話,說文文想他了,讓他抽個時間來海安看看文文。

於是在迎溪被綁.架的一個月後,迎溪終於見到了白文文這個不靠譜的爹。

所有人都以為迎溪就是想爸爸了才會把白父叫來海安,連白父自己都這么認為。直到迎溪把顧家人都集中在了一起,然後當著顧家人的面控訴白文文的父親,說自己在白家的時候,被白家的家庭醫生誤診成精神病人,而白父不分青紅皂白就把自己鎖在家里關了好幾個月,眾人才徹底炸開了鍋!

白父脹紅著臉解釋道:「文文,爸爸當初把你鎖在家里也是不得已。陳醫生是非常專業的心理醫生,當初你媽媽的病就是她給看的。她親口跟我說過你的症狀跟你媽媽當初的症狀非常相似,難不成她還會騙我不成?」

迎溪看向白姥爺:「姥爺,您自己也是醫生,應該有幾個信得過的心理醫生,麻煩您親自找幾個醫生過來給我看看,也好讓我爸爸知道他究竟錯的有多離譜。」

白姥姥氣得眼眶都紅了,一個勁的說道:「還請醫生看什么,文文這么健康的孩子,你這個當父親的是被豬油蒙了心,才不相信自己的親生女兒卻去相信一個外人。」

顧錚也冷了臉:「就憑你,還有臉提我姐姐?我姐姐當初若不是嫁給了你,現在不知道生活得多幸福。她要是泉下有知,知道你這么對她的女兒,棺材板都得被她掀起來。

迎溪知道光憑這么幾句不痛不癢的話,白父肯定是不會認錯的,所以迎溪堅持道:「還是請醫生過來看看吧!不看看,爸爸他是不會死心的。」

在迎溪的堅持下,白姥爺很快就聯系了幾個心理學方面的專家。幾個專業人士圍著迎溪檢查詢問了半天,最終肯定地告訴白父:「您女兒非常健康。」

白父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如果說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被陳莉騙了,那也就枉顧他在商場混了這么多年了。他本來就是個精明的商人,即便是在爾虞我詐的商場里也從來沒栽過這么大的跟頭,如今竟然被一個小小的醫生玩弄在鼓掌之間,最關鍵的是還傷害到了自己唯一的女兒。一想到自己把健健康康的女兒當成精神病人鎖在家里,而且一鎖就是好幾個月,如果此刻地下有一條縫,他真的是恨不得能從縫里鑽進去。

偏偏他都已經這么難堪了,其其中一個醫生還不解的問他:「請問您為什么會覺得自己的女兒心理有問題呢?您這樣,真的讓我有理由懷疑,真正需要看心理醫生的那個人,其實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