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如果不是你把那個惡魔給招來,宋教授怎么可能會被他給害死?!」
「你根本就是幫凶,是害死宋教授的劊子手!」
「趕緊滾開,不要弄臟了我們的地方!」
人群憤怒的聲討令陸卉兒整個人都懵了,她疑惑地看著群情激奮的同事們,剛想仔細問個清楚時,眼睛去看到了在她的前方,橫著一架醫用救護擔架。
擔架約摸到腿彎那么高,上面蓋著層雪白的白布,下面卻有殷紅的血跡滲出來,染紅了地上大片的大理石,紅的觸目驚心。
「啪嗒!」
陸卉兒手里拎著的鴨血盒子掉在地上,她突然覺得自己像掉進了冰窟似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這是……」陸卉兒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雙腿發軟得朝著蓋著白布的擔架走去,邊走邊拼命搖頭。
不會的,一定不會是她想的那樣!
沒等陸卉兒走近,宋清源就紅著眼睛沖了過來,重重將陸卉兒給推開,「你走開!我不允許你靠近我爺爺!」
宋清源的眼睛紅腫的厲害,臉上淚花縱橫,很明顯已經哭了很久了。
陸卉兒被推得後退兩步,踉蹌著摔倒在地,十分的狼狽。
但是周圍的同事們都冷眼看著她,半點沒有想要扶起她的意思。
空氣中飄盪著濃重的血腥味,不時有血滴從擔架上滴落,黏稠刺目。
陸卉兒用盡所有的勇氣站起來,再次朝擔架走去,「宋清源,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
「滾!」宋清源猛地轉過頭,沖著陸卉兒大聲咆哮,「都是你引來那個怪物!他現在害死了我的爺爺,你高興了,啊?!」
「不,不能開這種玩笑,宋清源,你讓開,讓我看看躺在那里的是誰。」陸卉兒死死咬住自己的唇,堅持要看白布下面蒙著的人。
「虧得宋教授平時對她那么照顧,現在死了都不能安寧,真是沒有心肝啊!」
「是啊,他被那只惡魔用棒球棒砸得面目全非,真是作孽哦。」
「陸卉兒,你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吧!我們無法容忍跟你這樣的人站在一起,你根本就是惡魔的代言人!」
「對,從這里滾出去!我們不能跟殺人凶手站在一起!」
「趕緊離開這里,去跟你的惡魔一起下地獄吧!」
同事們聲討的聲音越來越大,沉著臉朝陸卉兒逼近過來,好像隨時都會將她給打出去一樣。
陸卉兒愣愣站在原地,無助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明明下午的時候宋教授還在詢問她研究的進展,怎么可能會橫屍在擔架上呢?
同事們嘴里的惡魔,說的就是達爾貝吧?
他雖然是有吸血的惡習,可是陸卉兒堅決不相信,他會殘忍到對宋教授下手!
「不會的,不是達爾貝,你們一定搞錯了!」陸卉兒拼命搖頭,極力為達爾貝辯解著,「可以調取監控錄像,我敢發誓達爾貝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我們早就看過了,這里的監控頭是壞的,根本什么都拍不到!」
「哼!你居然還在為他狡辯?下午的時候核心實驗室里響起了警報,我們怕被吸血不敢過來。估計宋教授過來查看,最後卻遭了那個惡魔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