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說著,偏頭看向身旁的平順,「要不,你掐我一下,看我會不會醒過來?」
平順眼神寵溺看著靈溪,大手輕輕伸出,象征性地捏了下她嫩滑的臉頰,「如你所願,痛不痛?」
「不痛,所以,這就是我做的夢中夢吧?」靈溪原本閃爍著光芒的眼眸變得晦暗下來,「如果真的是夢,那就讓我永遠都不要醒來好了。」
「傻瓜,」平順單手攬住靈溪瘦弱的肩頭,低頭在她唇筆輕咬了下,「這樣呢?痛不痛,嗯?」
他將力道控制的很輕,飛快偷了枚香吻,然後擺出副正襟危坐的端庄模樣。
靈溪只覺得唇邊一痛,看向平順後整個人又好氣又好笑,抬手想要打他,又因為好心情而作罷。
思來想去,她只能沒什么力度地沖平順翻了個白眼,「下次不許這樣!」
「當然,」平順鄭重點頭,「如果不是因為你在煎葯,我怎么可能這樣就停下來?」
靈溪聽得又羞又窘,不用說也知道平順腦子里這會兒在想些什么。
她立即伸出手,在平順手背上輕擰了一把,聲音嬌嗔,「你還說!」
這點小動作根本不是在懲罰,反而將平順的心給撩撥起了一池春水。
他反手握住靈溪的手,目光炯炯道,「不要無意識的誘惑我,這樣會讓我更加把持不住。」
對於平順的指控,靈溪簡直是百口莫辯。
她忍不住輕咬下唇,不依不饒抗議道,「明明是你在胡思亂想,還要來顛倒是非,真是不害臊。」
平順單手托起靈溪的下巴,目光溫柔注視著她氣鼓鼓的可愛小模樣,「怎么辦,你就像個蜜糖,讓我瘋了一樣想再咬上一口。不,應該說,是我瘋了似得想把你整個人都吞進肚子里。」
他的目光太過火熱,令靈溪不敢對視,偏頭避開了平順的手指,聲音喃喃,「別鬧,熬葯呢。」
雖然嘴里這么說,可是靈溪的心卻不受控制狂跳起來。
她真怕平順會突然亂做些小動作,搞得她無法專心燒火熬葯。
其實,她現在的心就已經亂了,狂跳的節奏幾乎要躍出胸腔。
每次她單獨與平順相處時,都會被無限的甜蜜包裹著。
而緊隨而來的,則是毫無底氣的無助感,總覺得自己就像只涉世未深的小兔,會被眼前這頭大灰狼一口吞噬個干凈。
靈溪的擔憂不是毫無緣由,她好幾次都看到平順趨將瘋狂的眼神,里面藏滿了狂野的火辣。
不過每一次,好像都被平順給壓制了下去,包括現在。
平順定定注視了靈溪好一會兒,這才吐出一口濁氣,將內心幾乎按耐不住的蠢蠢欲動給壓了下去。
眼前的女孩是他這輩子都認定了的,在沒有給她盛大的婚禮見證前,他不能做出任何褻瀆她的行為。
哪怕他內心早就想要了靈溪,但是他到底憑著過人的意志戰勝了邪念,只想保護好眼前完美無瑕的女孩。
「在你面前,我除了投降,再沒有別的好辦法。」平順認命地嘆了口氣,然後仰頭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