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搬運族中體制(2 / 2)

青帝 荊柯守 1916 字 2020-11-04

「對族內毫無貢獻,自身也無成就,加入就是稚丁,稚丁無晉升權。」

「子弟能自己創業,在農得十畝田,在商能建一家小店,或者賺一百兩銀子,在學考取童生,都可成為錄事,有晉升權,晉升到族內執事。」

「錄事和執事,都有專門養老銀。」

「主事可由族長任命,但各廳執事必須是本廳出身,這是免除日後家主隨意安插人手,只會搜刮不會經營。」

「唯治宗廳族長可隨意安置。」

這話一落,只見族里細小溪流,又起了變化,變成赤紅,略帶些黃,這赤紅和以前不同,充滿了生命力,葉青不由心里一動——這是族運來日方長的跡象

葉青說這個,並非是虛妄,這在某個時空里,是經過考驗的政策,完全照搬著成功的條款。

某朝初,有個的小族,祖父是前朝儒生,祖籍在靠近山西太原到河北這段上,按照預測,這家族o年內很窮,族氣灰白,朝夕不保,沒有出過秀才。

而有青色之神,奉命實驗,把這幾條體制點化給當時的族長,賜下「蓄田蓄產以固本,治學求仕以升格」十四字真言,並且給5o兩銀子啟動資本

這個族長很興奮,拉著幾個族老商議後5o兩銀子全買了地,為以後兒孫攢點家業,並且族里人湊錢,請了先生教小孩

一晃三十年,族里出了不少童生,但沒有秀才,族里也沒有糾紛,還算和氣,在周圍十幾里這族是出了名的團結

各自出去營生,辦了族學,有不少沒考中的都出去經商了,也有不少死在外地。

出去做生意,或得罪了人,被人整的破產,沒能把消息傳到族里就死在半路上,或者是被強盜搶了,流落在外。

也有不少扎下跟來有了盈利,走上了經商的路子,這些盈利的,一部分錢送回族里,湊起來開了族學。

而青色之神點化之後第54年,一個族中弟子考中了秀才,沒能考中舉人,全族里慶賀,遠在外地經商的族人也回來

這秀才經過十多年經營,依靠著族里的力量,當上了主薄,同時當上了族長,拉扯了不少族人當著小吏,給自己和族里撈了不少好處,因這層關系,族里經商的開始做大。

這時的族運是淡白,有一點灰。

以後族里一直堅守著蓄田蓄產,不如意的族人也有飯吃有地種,這在古代已是非常強的生活了,因此更加團結。

往後到1oo年,家族開始具備了一些規模,族氣是淡白到白,已影響縣,被別的晉商試探打壓,因團結,幾次試探打壓都撐了過來,晉商圈子里也承認這一族有資格參與——雖是老幺,最小那一批

然後就保持著這個慣性漸漸壯大著。

15o年時,族氣已是淡紅,這族在縣里已是標准豪強,底蘊差,暴戶,但非常團結,要不是這族里讀書人多,有些文風,早被當地主流社會排斥了,而且這時,這族族長的話在縣里很有分量,話說出來縣令也要考慮考慮

生活水平不錯,哪怕再遠的族人,都沒有給外姓人去打長工,都有地種,老人也會有飯吃,兒女意外沒了的,族里也管著(族里養老),因那時負擔得起,很多人經商,成為土豪

2oo年時,最濃烈時是接近純紅,全族有三千人,縣里和周圍幾個縣都有著族人擔任官吏,郡內一呼,從者雲集。

資本生意跟著幾家,南做到江南,北到內蒙一線,已經形成全國網絡。

然後上達天聽,突然之間被朝廷抽打,自朝廷那里讓整個環境開始破敗,搞得經商全面破碎。

經過族老和族長還有秀才上的族人一致決定,全族分散到全國各地,十幾人一塊,經商告破,但還保留著大量的資產

分成很多小股分散到全國各地,他們拿著資產,靠著原來的關系和人脈保持著聯絡,每隔年來一次全族會面

這時族運是濃白,沒有紅了,並且這時也接近朝廷的尾聲,在歷史上變革之時,這族還留下了一筆。

這族里原本歷史o年貧寒,並且5o年才出一個秀才,說明素質很差,但第一次證明,家族如果依靠體制,可以氣數連綿,漸漸登高,若不是朝廷打壓,還可以更上一步。

這在那個時空,是轟動歷史性報告,結合著某個時空地球的福布斯報道,真是相互印證,透出了道理之光。

故力量第一,體制第二,所謂土地財富甚至人才都在第三。

「這個規矩一下,怕是全族氣數又是一變。」葉子凡仔細聽著,不禁悚然動容,盤算良久,又說著:「要有人不願加入呢?」

「不願加入,自是不受利益和機會,還可照常祭祖。」葉青一笑:「青蠅之飛不過數武,附之驥尾可達千里,他們會有著自己的選擇」

說到這里,兩人都不言聲,只見雨又轉細,幾處樓閣籠罩在煙雨中,給暮色添了幾分悵惘。

葉子凡看得出神,老臉上掛出一絲笑容,皺紋深深掛著。

葉青嘆了一聲,葉子凡這幾年老的很快,當年丑聞,實在傷透了他的心,當即切入正題:「叔父,我想就請你籌辦這些族事改易,主事執事錄事,一概由叔父來決斷。」

葉子凡回過神來,笑了一下,用平緩而隱帶金石的聲氣說著:「你是我族百年不出的奇才,族里命數大半在你,就按照你的主張來,我老了,但是這幾年給你安置安置,還是能行。」

「你放心,沒有誰能給你唱反調,有,就不是我們葉家的人」

這話說得,帶著絲絲殺氣,葉青默默一會,站起身來,當下就一欠身表示謝意:「那族事,就交托叔父了。」

在早期,葉青必須抓族里的權,但是現在,族內已經是家事范疇,再不能真正上得台面。

可以說,葉青留下這體制,就是對族里最大貢獻。

這時,風雨欲來,而葉青負手而立,衣杉飄飄,沉郁的眼神望向了這煙雨彌漫的連綿田野。

一時恍惚,似在畫里,又似在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