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十九章 自污(上)(2 / 2)

青帝 荊柯守 1613 字 2020-11-04

上個月呂蒙過來,又說下土上來的人會很多,具體能有多少同族陽化,再過三個月南廉山那邊就應該見得分曉了

「沒有足夠的漢之苗裔,成長起來的國野體系怎能說是漢之華樹?就算收取各族淑女,也得有足夠的君子來播種才是……」

最近他一直想著這個問題,以至工作中都出了幾個小小失誤,在家宴時沒和過去一樣多關注妻女。

可今天是大年夜,這桌比起素常用餐豐盛多。

又寬又長的桌中擺著鴨子火鍋,嘟嘟沸著熱氣,鮮香撲鼻,四周放著熱菜、雞肉酸菜、燕窩糕酒、狍肉、鹿筋、火腿、雞爪……琳琅滿目色味誘人。

只是曹操留意到秦婉兒沒出現,連帶兩位夫人都不在,才有些奇怪問女兒:「你娘和兩個姨娘呢?」

「娘親說她今天不太舒服,二位姨娘陪著她說話,但我感覺是因她知道了我要接受漢家及笄禮的事,夫……」嚴之梅流暢回稟,覺察到習慣用語後微頓,小聲說:「父親一會還是過去看看吧。」

東州靈氣旺盛的山野環境比應州困縮督府後院更適合成長,十五六歲少女正是飛快成熟的年紀,才一年間就是出落得水靈靈,春天青嫩的柳條般飛抽枝,身姿婀娜,眉目疏朗,有了女人的韻味。

曹操從容說:「先吃飯,先吃飯……及笄的事情我會說服你娘,漢自有制,你又不是野人村淑女,貴女自當有成年禮,怎么可以廢呢?」

歸房時,丁夫人和卞夫人對自家夫君使個眼色,都沒有跟進來,只見著一處精舍,正房廂房游廊,皆小巧別致。

臨窗大床,鋪著條褥,梅花小幾茗碗瓶花俱備,自不必細說,只有秦婉兒在燈燭下呆呆坐著,聽見開門聲就身子一顫:「你……」

「婉兒。」

曹操牽起她的手摩挲著,注視她驚惶的眼神:「你也知道,這不是蔡朝殖民區了,為夫改投漢侯府,就不能不為之效命,所以……」

「可我聽他們改叫你曹大人,我記得下土……」秦婉兒鼓起勇氣,盯著這個與昔日全改的男人,質問:「你不是我夫君對不對?」

這話一挑破,她原以氣氛會驟冷至冰寒,誰知這男人與她對視一會,反笑起來:「都有一年了,枕席交股而眠,變化總在一點一點積累起來,其實夫人早覺異樣,只不願承認,今天為何挑破?」

秦婉兒咬唇不答,盯著桌上燭火,良久才說:「為什么不繼續瞞著我?你可以推說是防蔡朝報復而隱姓埋名,我在這東州反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要你說的動聽些,我……我還是會信……」

「那就沒有味道了。」

曹操嘆息一聲,挨著她坐下,攬住她的腰:「實不相瞞,我自下土反噬上來,二體陰陽反應,既融合你夫君的身體血脈,占有你夫君記憶,還和你睡了三年,我就是你夫君……人非草木,豈能無情?一日夫妻百日恩,婉兒此刻說我不是,有何意義呢?」

「我偏是……哎,你於什么……」她驚呼中被這男人拉著一起倒在床上,掙扎幾下,意識到力量差距,就認命地閉上了眼睛,感覺身上衣物一件件剝去,春日夜是涼的,她身上的人卻是熱著。

她咬牙一聲不吭,臉頰上卻已暈紅一片。

「我就喜歡夫人這樣子。」曹操貼在她耳邊笑,一點點把玩:「夫人你知道么?說服一個人靠的不是語言,是行動……」

「你混蛋……我不會原諒你不要再叫我夫人……」

「那叫什么?嚴大人遺孀?滅殺仇敵,養其妻女,真是人生快事……」曹操嘿嘿一聲,進入了她,身體力行告訴她什么叫實於派。

秦婉兒咬牙承受,臉色紅潤得水滴出來,心中一道白光閃過:「等等,我可以從你,但不要動……」

一陣風吹滅了燭火,只聽這人一聲嘆息:「唉,已晚了,夫人應提前半年說……」

「什么……」秦婉兒對某些變化已有些猜想,但此時得到證實還是驚了:「她可是……」

幽暗的錦帳內,女人倔強克制喘息,在床上這樣與殺夫仇敵交流談判,讓她臉色羞急得要哭出來了,恍意識到——幾年夫妻生活,這個男人在被自己柔情改變同時,自己也被他改變著。

啜泣聲響起,出於傷心,也出於。

男人熟悉她身體和心理上每一個弱點和興奮點,不斷自身體和語言上進攻,她的防線很快……甚至比往日都更快失守了,嗚咽化成了呻吟……宛如蕭管不復原主吹奏時的哀鳴。

一只喜鵲立在院子的牆上靜靜聽著,待院子里聲音消停撲翅飛遠,一道訊光自它身上亮起,破空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