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娘子打算以身相許了？」帝絕塵眉頭揚起，上下打量著鳳楚歌。

看著他，鳳楚歌輕揚起唇來，「行啊，我們的小塵塵，如今本事大著呢！」

小塵塵……

帝絕塵神色微微一變。

原本是他想來戲弄幾番鳳楚歌的，不曾想鳳楚歌會這么說，眼下，鳳楚歌眸中帶著無盡的戲謔，正看著自己。

「說吧，為什么不告訴我事情的真相，為什么一直騙我？」鳳楚歌故作冷態，問聲。

「娘子……」帝絕塵出聲輕喚，語氣，卻是明顯地軟了下來。「娘子，你可是有簽下保證書，絕對不會追究我欺騙了你。」

這樣的語氣，是屬於小塵塵的。眼下，這個早已變作大人的人說出這樣的話來，讓鳳楚歌的心為之一軟。「那，到底為什么不肯告知我？」

帝絕塵深深地看著鳳楚歌——

「我怕娘子會嚇著。」

鳳楚歌眉頭一動。

嚇著？

她會是那么沒見識的人么？

「只有沒文化的人才會被嚇著。」鳳楚歌輕嘟噥了聲。再抬起頭，一本正經地看著帝絕塵。「昨日我明明受了重傷，怎么現在就好了？」

「娘子你天賦稟異，修復能力強唄！」

「是嗎？」她自然不信帝絕塵的話的。上一次在錢長老手中受傷之後，就是帝絕塵耗費靈力救回了她，這一次，只怕也是。

鳳楚歌微微眯起眼來，腦中隱隱約約地閃過昨日的一切。

水桶……痛楚……還有，在她痛苦難耐之時一直陪伴在她身側的帝絕塵的聲音。

她的視線從帝絕塵身上掃過，偏巧，劃過了他手上觸目驚心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