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庭廣眾之下，他只能克制。

陰沉著一張臉，錢長老被燒焦的眉毛耷拉著，他還想說些什么，卻見一邊的帝絕塵輕拍了拍手。

帝絕塵唇角輕含著一抹笑，緩緩地從高椅上走下。

直至走到錢長老跟前，他的眉頭先是不著痕跡地動了動，之後薄唇輕啟，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贊賞之意，「錢長老真不愧是雲天學院的好先生，好長老，能夠親身測試學生的實力，冒這樣的險，這樣的精神實在是值得人學習……」

這話一出，錢長老方才想說的話全都生生地被咽了回去。

此刻，他整個人更是快要氣得吐血——

親身測試？？

他奶奶的！！分明是他被鳳楚歌給算計了！！哪里是什么親身測試？！

錢長老憋著一張臉，卻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吞。

沒辦法，君上都發話了，他還能怎么辦？

他的雙拳緊握，他始終不明白，君上為什么一直以來都這么地護著鳳楚歌。

早前雖然也早有聽說君上與鳳楚歌的關系並不一般，但錢長老始終不曾將這些當真，只當這些都是傳言罷了。在他的意識之中，天地府的人大多注重門第，怎么著天主也不可能讓鳳楚歌這個來自天地府之外的人嫁給帝絕塵……

正如同當年的那個奇女子一樣……

當年，赫連風月雖與天主情投意合，可到底因為出生再加上其他諸多因素，不得不離開了天地府……甚至從此，從眾人的視線中，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