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自己斟了杯酒，「是啊，變得很多。」

「絕塵師兄還記得曾經後山的那塊湖么？以前冬天的時候，咱們最喜歡在那結了冰的湖面上玩兒了……」見帝絕塵應和他，清雅眸底閃過幾分喜悅，繼續道。

「嗯，記得。」帝絕塵一點頭。

清雅聞聲，眼底大喜。她緩了緩神色，將眼底的喜悅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幾分憂愁。「只是可惜，很多事情都變了……」她說著，抬起頭去，看向帝絕塵，「師兄，咱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曖昧不明的話，讓帝絕塵手微微一頓。

他眸光暗閃，眼底透出幾分寒意。

下一刻，薄涼的唇角卻是輕勾起了一絲弧度來。

他沒有多說話，只是從跟前的盤子上拿起一顆葡萄，剝開，轉身，遞入了鳳楚歌口中。「娘子，來吃葡萄，眼下咱們准備有孩子，你喝酒不大好。」

原本大伙兒在聽到清雅的話後，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帝絕塵的身上，眼下帝絕塵這一舉措，完完全全地被眾人收入了眼底。

他的話……

他眼中只對著那藍衣女子的溫柔……

還有……娘子那個稱呼……

之前還在猜測著他們關系的眾人，如今也終於算是明白了什么，只這一下子，有的人看著清雅的眼神變了。

你說人家已經有了家庭了，你還來摻和什么？而且方才清雅說的那話，實在是太曖|昧不明了，是個人都能聽到她話中的意思。

跟前的一幕，也被清雅看得一清二楚。

清雅臉色泛白，緊緊地咬住了下唇，那雙眸子，恨不得這一刻直接就殺了鳳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