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沒想到，這赤玉凌還是個狠角色。

明明知道她跟赤玉天關系不好，還非得要來再火上澆油一把。

「夫人言重了。」鳳楚歌低低一笑。「我們在外過得很好，您也不必愧疚。」

赤玉凌神色閃爍。「咳，還叫什么夫人？叫我聲姨母就行。」

鳳楚歌微微地揚起唇來，沒有多說話。

「哎我也不為難你了。」赤玉凌一聲嘆息，隨後從袖中取出了一個鐲子。「這鐲子還是當初爺爺送給我的，色澤通潤，可養身修氣，對修煉也大有裨益，我老了，也再不熱衷修煉之事了，你還年輕，這鐲子適合你，就當是我給你的見面禮吧。」

鳳楚歌原是不想收的，但是拗不過赤玉凌，最終還是收了下來。

「我幫你帶上。」赤玉凌笑著道，與此同時，眼中突然劃過一抹詭譎。

這絲詭譎，偏生讓鳳楚歌察覺得一清二楚，鳳楚歌眉頭微微一動，倒也不拒絕她，任由她替自己戴了上去。

「瞧瞧，真漂亮。」赤玉凌看著泛著點點白光的手鐲，輕嘆著。「果然年輕好啊。好了，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嗯，好。」鳳楚歌含笑送走了赤玉凌。

待赤玉凌走後，她的笑意完全地散去。

也這時，一直一邊不曾說話的妖夜開口了。「這老妖婆笑得真假，跟赤玉天一樣，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也這樣覺得？」鳳楚歌紅唇淡揚，冷笑出聲。

「可不是？不過她看著要比赤玉天難對付多了，赤玉天壞在表面，方才那個，是壞在骨子里。」妖夜說著，視線落在了鳳楚歌的手鐲上。「這手鐲看著倒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