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長老的胡須微微上翹。

鳳楚歌看著楊長老那樣兒終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什么懲罰，都只是開玩笑的。

她又何嘗不知，楊長老之前之所以那么排斥這個身子，無非是因為對她的關心，生怕有人冒充她，包括那藍君晴，也是如此……

她輕揚了揚唇，上前兩步，看著楊長老。「師父，這兩年來，辛苦你們了……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們也不會擔心這么久。」

楊長老一愣，隨後眼眶卻是微微泛紅了。

「你這個臭丫頭，連跟我說聲都不說一下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了，要不是之前絕塵告訴我，我還真的以為你出什么事兒了再也回不來了。」

這一刻，楊長老如同一個孩子一樣。

楊長老無兒無女，最為親近的人，怕就是鳳楚歌這個徒弟了。

可是，她太忙太忙。

這幾年一直在外頭，甚至到了最後，不告而別，不知去了哪里……

「師公，你在哭嗎？」糯糯的聲音突然再度響起，望去，只見得果果一臉冷酷地站在一邊。「爹爹說過，男兒流血不流淚，師公，你會哭，看來你一定是個女孩子。」

這話一出，當下逗樂了場上眾人。

楊長老低下頭，看了眼果果。「臭小子，你才是女孩子，你一家都是女孩子！」

果果一癟嘴。「我是男孩子！」

那一本正經的模樣，看得大伙兒紛紛失笑。

鳳楚歌看著這一對兒女，眼中暖意流淌。

「徒兒，有空去雲天學院吧，我想，七班的那群人都想看到你去。」不知過了多久，楊長老止住了笑聲，如是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