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先生!」老管家將一份晚餐放到桌上,「到美國還有一段時間,您先用一點晚餐吧?」
皇甫耀陽靠在椅背上沒有動,老管家張了張唇想要勸慰,到底還沒有開口,只是直起身子,將餐盤移開。
合掌,將那枚耳釘握在掌心,皇甫耀陽再一次伸過手掌,從口袋里取出那張皺巴巴的紙團,展開。
從頭到尾,他再一次地看著那張紙條。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紙條上的字跡,從頭到尾,他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熟悉到他閉著眼睛,也能知道她的每個字是怎么寫的,甚至看出她的寫字習慣。
她的筆鋒並不像一般的女孩子,下筆無力,顯得比較飄逸,她的字是寫得很重的,筆鋒透著幾分硬朗的感覺。
皇甫耀陽修過心理學,會這樣寫字的人,一般都會比較獨立、固執。
就像他。
但是,她的字寫得並不是那么整整齊齊,這說明,她並不是一個一絲不苟的人,性格上顯得有些慵懶隨意。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感覺,就像她的人就是一個矛盾的性格體。
即有孩子氣的天氣,又有強勢的固執。
「她離開之前,說過什么,做過什么?」
將手中的字紙放在桌上,拿過一只鎮紙壓住,皇甫耀陽皺眉問道。
「小姐她從樓上下來,對我說,『這幾天,給你們添麻煩了』,然後她就提議去看看您養的馬……」老管家回憶著具體的細節,講述著,「我們一起去馬廝,快到馬廝的時候,她停下來,看了看亞瑟,說『它一定很想家』……我當時對小姐說,『伯爵先生您只是太孤單了,才會留下亞瑟』,如果小姐留下陪你,或者您會送亞瑟回去也說不定……」
「她說什么?」皇甫耀陽問。
「小姐她……什么也沒說,只是嘆了口氣,就走到馬廝邊,後來就主動要求騎馬,我本來建立她騎公主,但是她堅持要騎閃電,我只好讓馴養師將閃電套上馬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