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里,菲比剛剛喝完杯子里的牛奶,他一向沒有在早餐之外的時間,喝這種東西的習慣,喝起來也是格外地有些吃力。
沈寧靠在沙發背上,翻看著一本專業的腦外科書籍。
行到沙發前,冷小野伸手敲了敲沈寧手中的書。
「喂,沈大主任,該睡覺了!」
沈寧將書簽放到自己閱讀的那一頁,站直身來。
「二位晚安!」
「晚安。」冷小野拍拍她的胳膊,「好好休息。」
點點頭,沈寧轉身離開。
冷小野在沙發上坐下,看向斜對面的菲比,將桌上的餅干盤向他推了推,「這是我幾天烤得曼越莓餅干,不想嘗一塊嗎?」
菲比伸手捏起一塊餅干,送到嘴里。
餅干沒有額外加糖,只有蔓越莓果干的酸甜味,一點也不甜膩,她的廚藝比他想象的好。
他咽下嘴里的餅干。
「聽說,在北美洲的印第安部落,他們會用蔓越莓塗抹在傷口上吸收箭毒。」
「是嗎?」冷小野把玩著一顆水果盤里拿過的新鮮蔓越莓,「為什么不去看看,是真是假?」
菲比沒有回答,只是微微抬起他生著銀色長睫毛的眼簾,粉眸移過來,落在她的臉上。
「你想對我說什么?」
「耀陽還活著。」
將這個消息說出來,這是她從現場回來的路上才下的決定。
她已經欠了他太多人情,不想再欠,冷小野信任他,她相信菲比,不會出賣她,就如同夜風揚和沈寧一樣。
菲比臉上沒有驚訝,只是輕輕點頭,然後他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我想……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