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看也沒看她，只是將手機送到父親面前。

「您自己聽吧，您聽聽看，你眼中的好母親和好姐姐，到底想要對我做什么？！」

紀父掃過地上兩個呻吟的女人，抬臉看著紀念，一對眸子里只是露出怒色。

揚手，他一把打掉紀念的手機。

嘭！

手機落地，屏幕裂開，閃了一閃，然後黑屏。

母女二人看一眼地面上壞掉的手機，眼中閃過得意之色，繼續在原地哭嚎。

紀念收回目光，看著自己被打得通紅的手掌。

「爸爸？！」

「爸爸？」紀父皺著眉看著她，「你還當我是你爸爸嗎，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打姐姐、推媽媽……小念，我沒想到……你如此狠心！」

「我……」紀念怔住，「爸，是她們欺負我，你還說我狠心？」

「他們有沒有欺負你，我現在不知道，可是剛才，我眼看著你出手打人！」紀父抬手指住紀念的臉，「我原本以為，你像你媽媽一樣善良懂事，沒想到，你這么惡毒自私！」

她，惡毒？

她，自私！

紀念嘴唇顫抖著，怒極反笑。

「沒錯，我就是惡毒，我就是自私。善良懂事，我媽就是太善良太懂事，才會落得被人罵小三的下場。不能給一個女人婚姻，不能對她負責，你憑什么和她生孩子，你比所有人都自私，你跟本不配做我的父親！」

紀父大怒，右手抬起，眼看著耳光就要落上紀念的臉。

紀念沒有躲也沒有閃，她只是站在原地，一對黑眼睛深深地注視著父親，等著這一巴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