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去找電話，菲比就側臉，看向冷小野。

「小野，我很報歉。」

冷小野摘下頭上的漁夫帽和太陽鏡，「報歉什么？」

他輕笑，「你覺得呢？」

冷小野聳聳肩膀，「菲比，今天……真得是你的生日嗎？」

「這你也信？」菲比笑著靠到椅背上，「當然不是，我只要想要騙你上船而已。」

他輕輕掂掂手里的槍，「別試著逃走，你現在有孕在身，如果有事會影響你的小寶寶的……我不介意孩子的存在，只要你乖乖跟我走，我會將孩子視若己出。」

冷小野笑起來。

「我拒絕。」

「我堅持。」

她聳聳肩膀。

「半個小時之內，會全城戒嚴，我的人會很快查到你的船，然後在你駛出公海之前，攔住你。」

「你在船上，他們不敢動我，我會帶你駛出公海，然後一路向北，繞過北極圈……現在是夏天，可以看到流動的冰川，還有……極光，夜海如鏡，海天都連成一片，絢麗的光彩，在半空中海面上飛舞……那個瞬間，整個世界的時間都仿佛停止一樣，你甚至不敢呼吸，只怕打擾到那樣的美好……」

「聽上去似乎很不錯。」冷小野將太陽鏡丟到一邊，「你看過幾次？」

「很多次……」

「不會厭煩嗎？」

「當然不會，因為那些光的舞蹈，每天都是不一樣的。」

冷小野側臉，看向車窗外。

「戒嚴已經開始了！」

菲比揚起唇角，「沒關系，我們有比爾先生准備的通行令，可以暢通無阻。」

汽車中間的隔窗升了起來，車子繼續向前行駛，因為有比爾的通行令，菲比的車子很順利地出城，來到碼頭。

然後，他帶著冷小野坐上快艇，來到泊在深水區的海神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