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是調侃似的,只是為了不讓裴溪遠感覺到太尷尬。
溫柔不太懂心理學,不過連沈寧都是一臉凝重,那足以說明裴溪遠病得不清。
「現在的關鍵是……」沈寧接過話頭,「簡凌可能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擔心她會在庭審時提出這一點。」
溫柔的表情也深沉起來,「她是怎么知道?」
心理疾病這種事情,如果誇大起來,那絕對是一個致命的缺點。
誰會把一個孩子交給一個有心理疾病的人來看護?
「都是我的疏忽。」沈寧嘆了口氣,然後就將事情的經過向溫柔簡單地說了一遍。
「這個賤人!」溫柔只氣得握緊拳頭,「真是他媽|的死性不改,哪空我非要好好修理她一頓!」
注意到裴溪遠在場,她笑著咳嗽一聲。
「咳……裴先生,別在意啊,我這個人吧一生氣的時候就有點把持不住!」
「沒關系。」裴溪遠溫和地揚揚唇角,「溫小姐只是真性情。」
溫柔輕笑出聲,「還是您了解我。」
片刻,她又肅起臉色。
「事情已經出了,寧爺你也不用太過自責,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付這貨我自有辦法。你把你那個本子給我看一下!」
沈寧從包里取出筆記本,送到她手里,溫柔仔細地翻看了一遍。
「她還有別的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