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急急地跳動起來,紀念小心地伸出手指,將手中的戒指放到那只手掌上。
手掌沒有消失,穩穩地將那只戒指托在掌心,她這才鼓起勇氣,抬起眼睛看向冷小邪的臉。
枕上,男人睜著眼睛,蒼白的臉上揚著她熟悉的不羈笑容。
「小邪?」
她小心地喚著他的名字。
「叫什么名字……咳……叫老公!」
冷小邪啞著嗓子開口,語氣依如以往一樣。
紀念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他是真得醒了,他醒了!
心中狂喜,她猛地起身撲過來,抱住他,放聲大哭。
「冷小邪,你混蛋你,你怎么這么晚才醒啊,你知道不知道這一晚上我難受啊,和你說話嗓子都說啞了……」
胸口被她壓著,呼吸都變得不太通暢。
冷小邪聽著她的哭罵聲,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太尋常。
原本以為,他不過就是普通的昏迷而已,看來事情並非如此。
他側止環視四周,入目是精密的監控儀器,牆上還有重症監護室行為守則。
重症監護室?
「醫生說你醒不了了,你知道我這一晚上怎么過得我?!……你就不能早一點醒嗎你……」
紀念還在哭罵著埋怨。
聽著她的聲音,冷小邪越發確定自己的推測。
他並不是普通的昏迷,而是從生死線上走了一趟。
注意到桌上放著的那一大串紅玫瑰,他微微挑眉,抬起左手手臂想要去安慰她。
手指上,傳來微微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