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電梯的時候，恰好有系里的其他醫生一起走過來下樓吃早餐。

看到裴溪遠，個個都是收起平日的隨意，顯得客氣而拘謹。

「裴董好。」

「裴先生好。」

……

「大家辛苦了。」裴溪遠展顏向眾人一笑，人就溫和開口，「食堂的飯菜還合口味嗎？」

「啊……挺好的。」

「是啊，好吃！」

……

眾人幾乎全是一個調調，似乎完全忘記了平日里抱怨飯菜時的自己。

沈寧看在眼中，只是淡笑。

片刻，電梯來到樓下員工食堂。

大家都是主動謙讓，讓裴溪遠先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

裴溪遠拿過兩個打飯盒，和沈寧一起走過去打飯菜。

「吃什么？」

盛碗的食堂工作人員抓著勺子問，並沒有聽到回答。

裴溪遠還在看著架子上的菜研究。

憑心而論，食堂的飯菜還是很豐盛的，四葷四素還有幾種主食，湯水粥類也有，價格也是低得只收成本，已經非常難得。

只不過，像裴溪遠這樣的人，吃慣了精致飯盒，看著這樣的大鍋飯，選擇困難也是難免。

「說話呀？！」工作人員沒有等到回答，不悅地說了一聲，抬臉看向裴溪遠，看清對方的臉，他手中勺子差點脫手，「裴……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