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庄之蝶的身份，一直講到他的勢力，接著林櫻又向徐景之道出庄之蝶的幾個私密帳號……總之，她知道的事情，能想起來的幾乎是事無巨細地合盤托出。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別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徐景之拿過錄音筆，關掉開關，向她溫和地點點頭，「你這樣配合我們工作，我會盡量為你爭取減輕量刑的。」

「我還有一句話，想要告訴你。」

「你說吧。」

「我……」林櫻喘了口氣，「我很榮幸，能夠與你一起共事這么久。」

徐景之輕輕點頭，「我也一樣。」

如果沒有發生庄之蝶的這件事情，林櫻完全可以稱得上一個好警察，只是可惜……

林櫻的眸子里露出驚愕的神色，然後，揚唇露出一個蒼白卻美麗的笑容，目光在徐景之臉上停留片刻，她輕吸口氣。

「你能幫我倒一杯熱水來嗎？」

「好，你等一下！」

徐景之轉身，看看四周，迅速走出帳篷。

側臉，看著他的身影漸遠，林櫻伸過右手，扶住呼吸機的開關，緩緩地擰緊。

面罩里的氧氣漸漸地變小，最後終於停止，她的呼吸一點點地急促起來，表情卻十分平靜。

「景之，我又騙了你一次，對不起！」

片刻之後，徐景之捧著一只裝著熱水的杯子走過來，走到她的床邊，他小心地將杯子里的吸管送到她嘴邊。

「喝邊，我都幫你晾好了！」

林櫻沒有反應，頭只是無力地歪在一側，閉著眼睛仿佛在沉睡。

徐景之挑眉，「林櫻？！」

她依舊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