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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得很好。」十五答道。

菲比輕輕點頭，目光重新落在狐狸臉上。

「十七分鍾。」

十五站在一旁，注視著狐狸蒼白的面容，她皺眉嘆了口氣。

「如果你不開口，你真得會死的。」

狐狸冷哼，「你以為我怕死？」

「我知道你不怕。」十五在她身側蹲下身，「我只是替你不值，撒旦真得值得你為他死嗎？」

十五被老爹帶回去的時候，狐狸三歲，兩個人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盡管狐狸一向看十五不順眼，可是在十五眼里，狐狸一直是她的狐狸姐姐。

二個人之間爭爭斗斗，現在十五對狐狸絕對談不上什么喜歡。

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眼看著她在自己面前這樣死掉，十五的心里也卻並不好過。

狐狸無動於衷。

十五站起身來，輕哼。

「哼，這么多年來，我一直以為，如果老爹手下有誰可以做我的對手，只有你。現在看來，是我錯了，原來你不過如此愚蠢。」

「十五，你以為你這樣用激將法我就會說了嗎？」狐狸吃力地喘了口氣，冷冷地揚起唇角，「我還沒有那么蠢。菲比，你有種就真得殺了我，除非我得到自由，否則，我一個字也不會告訴你的！」

如果她真得說出來，結果必然是死路一條，菲比是不可能放過她的。

這一點，狐狸心知肚明。

她現在，就是在賭一個機會。

說這些話，耗廢了她太多的力氣。

更多的血水從傷口流出，狐狸連喘了幾口氣，終於堅持不住，靠在牆上暈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