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十五問。

她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對方沒穿胸衣。

沒穿胸衣，只套著一件卡爾的t恤，站在這里，很明顯，女孩子和卡爾的關系非同一般。

這個女孩子，當然就是莉莉。

看到十五，她愣了一下，然後就輕揚唇角。

「你的電話在響。」

十五摸出手機，屏幕上，顯示著菲比的名字，伸手掛斷電話，她的目光只是注視著莉莉的臉。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是莉莉！」莉莉彎身從地上撿起掉落的那本書，聳聳肩膀，「我是卡爾的朋友，因為他還在睡，所以我想過來找本書看看，消磨一下時間，你……不介意的吧？」

十五走上前來，從她手中拿過那本黑色封面的書籍，掃了一眼封面——那是一本《聖經》。

「沒想到，你還對《聖經》感興趣。」

莉莉揚起唇角，「我對各種宗教書籍都很感興趣。」

「是嗎？」十五拍了拍手中的書，突然抬起右手，莉莉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十五就將手臂抬起來，將那本《聖經》送到她手里，「你喜歡就拿去看吧，不過請不要弄壞，這些書是已故之人留下，對我彌足珍貴。」

「真是對不起。」莉莉一臉無辜地咬咬嘴唇，「我想卡爾應該也快醒了，我……我先回房間了，一會兒見。」

十五靠到書架上，抬起手機，將菲比的電話回撥。

「報歉菲比，剛才有點事，沒有立刻接你電話。」

電話那頭，男人悅耳低笑。

「我還以為，是我電話打得太晚，你生氣了呢！」

……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