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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我家聊天的時候，我的女朋友宋黛返回，看到我和沈寧在一起，她不太高興。沈寧起身離開，我正在安慰女友的時候，裴溪遠就闖進了我家，大聲質問我沈寧在哪。我說沈寧已經走了，他不信，順手抓起水果刀，一腳踢倒茶幾，然後就用刀尖指著我，說是如果我不交出沈寧，他就要殺了我!」

「然後呢？」簡凌繼續問道。

「小黛當時地情緒有些激動，對他發了脾氣，裴溪遠獸性大發，真得拿著刀沖過來，小黛她……」說到這里，何一諾的聲音哽咽起來，「對不起……請……請給我一點時間……」

他垂下臉，抬起手掌捂住眼睛。

好一會兒，才重新抬起臉。

一對眼睛卻已經是通紅，眼睛里也有淚色。

何一諾深吸口氣，「小黛她怕我受傷，沖過來一顧一切地抱住我，我眼看著他將刀刺入她的後背，感覺著她在我的懷里顫抖，我卻無能為力……那個時候，我真希望，被刺中的人是我自己……」

旁聽席上，宋黛的父母早已經失聲痛苦起來。

「裴溪遠！」何一諾猛地挺直身子，「你這個混蛋，你把小黛還給我，還給我……」

他聲撕力竭著吼著，甚至壓過了法官敲擊法槌的聲音。

「肅靜，證人何一諾，請注意控制你的情緒。」

對面，裴溪遠冷冷地看著他的表演。

溫柔也是冷笑，這個家伙，演得真是像，不給他發個奧斯卡小金人都委屈他了。

簡凌看著何一諾這個樣子，心中那一絲小小的疑惑亦已經被傷感代替。

想起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宋黛，她的心中也有唏噓。

「法官大人，我的問題問完了。」

「法官大人！」溫柔站起身，「我想問證人幾個問題可以嗎？」

「可以。」

溫柔走過來，將一張面巾紙送到何一諾手里。

「謝謝。」

何一諾哽咽著道謝，伸手接過面巾紙，拭了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