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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故做輕松地開口，「沒有啦，我那都是之前准備的，還沒有扔掉，我又不想去做牢。」

「那就好，你在哪兒，我過來找你？」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我晚一點就回去了。」

知道他因為莉莉的事情，心情不太好，十五也沒有再勉強他。

「那好吧，你自己多加小心，不要胡思亂想。」

「我知道啦，不多說了，我看到一個漂亮小妞要向人問路，我上去搭訕了！」

卡爾掛斷電話，輕吁口氣。

他知道，十五現在與菲比談戀愛，想要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他不能拖累她。

這些年，二個人也賺了不少錢，可是全部被各種揮霍，手中並沒有存下來的錢。

如果十五真得去上學，也是需要錢的，這么多年來一直是十五照顧他，卡爾也想為十五做一些事情。

只要他能順利偷到畫，拿到錢之後，他全部給她，讓她留著去上學，這樣就不用完全依賴菲比。

「十五，對不起！」

低聲一語，他抬手關掉手機。

電話那頭，十五已經將車停在博物館，從車內走下來。

看看面前的博物館，她到底還是不太放心，將手機塞進口袋，人就邁步走上台階。

一路向前，她隨手接過一張工作人員的宣傳單，然後就向對方詢問《朱庇特與海神》的位置。

「在二樓東側展廳，距離拍賣館不遠。」工作人員指指她手中的宣傳單，「這上面有地圖。」

「謝謝。」

十五客氣地道謝，邁步走向台階，一邊就翻開手中的宣傳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