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這樣的夜海之上，天空與海面幾乎分不出你我，光影倒映在水面上就仿佛是一對默契的舞者，在同時揮舞著她們的衣裙。

又仿佛是一對恩愛的戀愛，在水天之間分分合合。

水面上的冰峰一角也被那光映得通亮，折射出更絢麗的光芒，讓這難得一遇的極光越發顯得壯美。

那種感覺，不是親眼看到，是沒有辦法想象的。

足足有四五分鍾的時間，十五都屏著呼吸，注視著外面的一切。

當那束舞動的光終於漸漸退去，整個天空又恢復一片寧靜，她依舊沉浸在大自然的震憾中沒有回過神來。

「如何？」

菲比伸過手臂，輕輕擁住她的腰身，從她手中拿開她還握著的可可杯。

杯子里，可可早已經轉涼。

「太美了。」十五將頭靠上他的肩膀，人就輕輕側身，「謝謝你，菲比。」

菲比輕揚唇角，「那么，我們的口試可以開始了嗎?」

十五輕笑出聲，「當然。」

菲比輕吸口氣，「仔細聽好，最後，我會問你一個很難的問題。」

她點頭，微側臉，注視著他，做出洗耳恭聽之態。

菲比開口。

「j』aienviedevivreavectoi（我渴望與你一起生活）

j』aienviederesteravectoi（我渴望與你在一起）

toutelavie，deresteravectoi（一輩子，與你在一起）

toutelavie，toutelavie，toutelavie（一輩子，一輩子，一輩子！）」

念到這里的時候，他略略頓了頓，沒有再繼續背誦這首法文詩，而是微笑著注視她的眼睛。

「tuveuxetj』aitoujoursà?（你想永遠和我在一起嗎）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