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就是死,哪怕就是被判終生監禁,他也要再見她一面,然後就可以得意地向裴溪遠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他不是說,他何一諾再也見不到沈寧嗎?
他就要證明,這一次,他裴溪遠輸了。
小門打開,一名工作人員走進來,接著一個身影隨之進入。
高挺的身材,一身筆挺的深藍色西裝,精致面容上,氣質儒雅中透著貴氣——走進來的那個證人,並不是他期待中的沈寧,而是裴溪遠。
何一諾長眉皺起,裴溪遠此時已經走過來,站到證人席。
「怎么……怎么是你?!」
何一諾的臉上終於現出波動,這個打擊來得太大太突然,擊碎了他心中最後一次翻牌的機會,也抽走了他手中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裴溪遠微微勾起唇角,注視著斜對面的何一諾,平靜地豎起右手宣誓。
「我,裴溪遠……一定會在法庭上誠實地道出一切。」
經過法官允許之後,裴溪遠朗聲開口。
「鑒於我的妻子現在已經懷孕,身體情況並不允許她出席這一次的庭審,所以我做為證人和她的授權人,這一次會代替她出席做證。」他抬起右手,舉起一份文件,「這是沈寧的授權書,以及她親手簽字的口供,上面詳細地描述了當時的情景,如果有必要,我可以代為朗讀。」
說到這里,他側眸,看向何一諾,一個眼神,已經有太多意思。
何一諾想見他老婆,窗戶都沒有,甚至連她的聲音,他都不會讓對方聽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