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幽嚇得連連後退。
她看了看寒北城,雙唇啟合之間,卻發不出聲音。
一面是自己親手帶大的孩子,一面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她的為難,寒北城看在眼里。
「想讓我放過你也可以!」男人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困頓,「除非,我的孩子死而復生!」
現在誰說情都是無用!
秦珊珊,「……」
男人冷酷的下了最後命令。
阿龍和阿全會意,上去扯住秦珊珊拖到外面,走廊里是女人繼續嚎叫的聲音。
秦令風一看女兒被拖走了,一股急火攻上心頭,他直直的朝後面倒去,秦擇眼疾手快的扶住秦令風。
許清幽成了這一晚上最為難過的一個人。
一面是女兒昏迷不醒,一面是丈夫腦淤血進了急診室。
……
簡饒一直守著寒北城,他知道,這個時候別人說什么,老板都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了。
寒北城只是一言不發的坐在林筱的床前,從午夜到天明。
破曉的第一縷曙光從窗欞縫隙透進來。
赤目猩紅可怖的男人,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的盯著林筱。
輸液管內的最後一滴液體低落下來。
護士過來換葯時,屏住呼吸,瞥了一眼英俊的男人。
一夜之間,他干凈的下巴泛著青茬,有種不同於平日里的性感。
林筱似乎感受到了那份執著的守候。
微微睜了睜眼,喉嚨處傳來腥咸的味道。
她咳嗽起來。
寒北城激動的湊上前,緊握住林筱的手,激動的說道,「筱筱,你終於醒了!」
林筱睜開眼睛,適應了一陣光線,待瞳孔收縮結束,她看清了近在遲尺的男人。
嗓音嘶啞,虛弱得聲音如蚊吶,「你是誰?」